柯瞿儿想了想,道:“以前我们不是没想过进宫去刺杀女皇帝,可是皇宫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明哨和暗哨,一步不慎就要面临众敌环伺,你真的要去?”
“嗯。”韩健拉着柯瞿儿的手,道,“就算是死,我也要瞿儿你死在一起。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韩健突然说出的情话,好似是迷酒一般令柯瞿儿动情。若非柯瞿儿心里还有一丝理智,二人马上就要在韩健的床榻上胡天黑地一番。不过即便二人没有成其好事,韩健也抱着柯瞿儿说了不少情话,让柯瞿儿最后只知道傻傻的笑。
“要进宫,什么时候去?”柯瞿儿最后抬头,含情脉脉看着韩家问道。
“今晚。”韩健道,“今日东王府会再继续夜祭,到时候东王府的人会到行不衙门门口,我找个机会与你会合,别人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似乎后进宫。路上若是有什么变故,还是安危要紧,我不会放任小瞿儿你出事。”
听到“小瞿儿”的名字,柯瞿儿轻轻一哼道:“人家才不叫瞿儿呢。”
韩健之前就曾听柯瞿儿说过,这名字只是她行走江湖时取的,她的本名到现在韩健还不知道。
“那瞿儿你原名叫什么?”韩健笑着问道。
柯瞿儿嘴角一扬,得意道:“不告诉你。以后你就叫人家小瞿儿,不得抵赖。”
韩健与柯瞿儿小指勾在一起,柯瞿儿又躺在韩健怀里。两个人一直到快天亮时,柯瞿儿才动身要走。
“那我今晚到地方等你,你不来的话,我晚上来找你算账!”柯瞿儿恶狠狠道。
韩健点头道:“要是我不去,说明事情有变故,你别单独去,太危险。等回来我们商议过再说。”
“嗯。”柯瞿儿点点头,从门走出去,一跃上了屋顶,很快那股气息便消失在韩健的察觉中。
到了第二天,韩健紧忙吩咐了一些事。既然他准备当晚与柯瞿儿去皇宫营救女皇,就要准备好营救完出洛阳城之事。一旦女皇失踪,杨余便会察觉到背后有人捣鬼,整个京城也会从外紧内松中转为戒备状态,到时东王府和南王府的人再离开洛阳会很困难。
当韩健对韩崔氏和杨苁儿说明情况,二女倒是有些意想不到。本来韩健很坚持要留下,但现在突然却说要走。
“健儿,你回心转意,为娘就放心了。”韩崔氏一脸欣慰道。
韩健道:“三娘,今晚我准备带人进宫,去营救陛下。”
韩崔氏一听大惊,道:“你说什么?”
“我想过了。现在洛阳城局势已经全然恶化,再不救陛下出来,陛下随时都会有危险。三娘放心,今晚之事我已经有全面的部属,不会贸然犯险。”
杨苁儿听了眉头紧蹙,道:“东王可是联络上慎刑司之人?”
韩健对杨苁儿一笑,能让杨苁儿感觉到自己这么有把握,似乎在杨苁儿心中也没别的合理解释。
“是。”韩健道,“慎刑司的人在皇宫中已有安排,到时我们接应一下。出城也安排好,从哪里进城,我们就从何处出城。到了城外,我们一路南下,跟我们东王府的军队汇合,到时候就算有人对我们不利,他们也不敢动手。”
杨苁儿道:“你们东王府派了兵马到洛阳城来?”
“是。”韩健笑着点头道,“放心,杨小姐。这次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营救陛下,不会贸然开战,等我们回到南方,再举旗勤王,到时再如何,在下不会擅自做决定。”
杨苁儿脸色有些不太好,大概是想到自己父亲的立场也关乎这次洛阳危局最后的形势。
韩健再安慰对他担心不已的韩崔氏两句,说服韩崔氏让他去。
“三娘,孩儿已经长大,什么事都该有自己的承担。难道三娘希望我一生都只是只笼中鸟,无所作为?”韩健一脸严肃道。
韩崔氏抆了把眼泪,抚着韩健的面庞道:“可惜,要是你父亲在,一定欣慰生下你这么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