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被关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机会与外界联系,甚至隔绝了所有的消息。
现在突然得到被释放的机会,一时间还真是应了那句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根本不敢太过掉以轻心。
唐子骞抓着凌薇那白皙柔嫩的手搁在手心里,偶尔没事儿的时候就把玩一下子。
安静的将她与俊明轩的简短对话收入耳中,他锋利薄唇微勾,将她的手拉了起来,并且直接送到自己的唇边,轻啄一口这才再度放下。
机舱内,凌薇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而唐子骞收到她的眼神儿后也是狭眸微微一暗,眼底却满是对她的宠爱与纵容。
十一点半,飞机顺利抵达京市。
下机以后,唐子骞与凌薇俩人就在君明轩的视线中相携离去。
再次回到京市,君明轩的心不可抑制的激动了起来,呼吸着这大片大片名叫自由的空气,他那张温润的脸庞慢慢变得有些晦暗。
裤袋里是那当初被带去军区医院之后就一直关机的手机。
一把拿出手机,君明轩直接开机,拨出了一个兄弟的电话之后,他静静的站在接机口等人。
蓉城市市人民医院总院。
一个高级vip病房内死气沉沉。
这个高级vip病房约莫五十个平方,如同一个小套房一般,有着两个独立的病房与一个大厅一个浴室一个阳台。
在这两个独立的病房当中,各自躺着已然瘫痪的爷孙俩。
君皓天如今已经醒了过来,然而瘫痪的事实却令他无法接受。
此时此刻不仅内心深处承受着愤怒与痛苦交织的恨意,就连这残破了的身子传来的阵阵抽痛也是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
一夜之间。
什么都变了,健康没了,自由行动的机会也不再用拥有,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而在另外一个病房内,住着的自然也是同样瘫痪了的君子城。
不过比起君皓天这个已然年仅七旬的老者,他这个可以称之为年轻俊才的男人确实要更加可惜一些。
唐子骞一脚直接就废了他。
腰椎处粉碎不堪,而他的手脚筋更是被残忍的挑断了。
君子城一直都是天之骄子,突然间变成这副样子他无法接受,现在正疯狂的在病床上大喊大叫着。
前来这个高级vip病房为他们爷孙俩看顾的护士小姐也是被他那宛若困兽般的嘶吼声给吓得不敢就近照顾。
君雅兰站在这个高级vip病房的门口处,以泪洗面。
“爸,你怎么样?我已经叫家里的保姆炖汤了,很快我儿子就到了。等会儿我喂您。”
手心处捏着一张餐巾纸,君雅兰边说边哭。
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坝两只手一边一个保温杯,那红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庞现在也没有太大的痕迹,毕竟在家用冰块和热毛巾交替敷脸敷了大半夜。
“妈!”走到这病房门前,王坝先是抬首看了一眼这病房号,然后就看到了母亲。
“王坝,你终于来了。”点了点头,君雅兰接过儿子手里的一个保温杯:“我来负责你外公,你子城哥的就交给护士小姐就好。”
病房内君子城那种情况让君雅兰放弃了叫王坝喂食的想法。
多年不曾跟君家联系,君子城到底如何,君雅兰并不是特别清楚。
但是这一次君皓天出行蓉城市,君子城能够直接跟着一起前来,加上首次面的时候父亲的态度,这些都让君雅兰明白,君子城恐怕是这一代年轻小辈中老爷子最看好的一个。
真是造孽啊!
端着保温杯走到父亲的病床旁,君雅兰吸了吸鼻子:“爸,您先别绝望,这医生不是还没给个准信么?实在不行咱就转院,这蓉城市倘若没法医治,咱们就去京市医治。”
君皓天和君子城到这医院之后,医生就很快给他们做了检查,只是这人为瘫痪能否治愈医生到现在都还没说。
可越是没说,就代表越是有希望。
想到此,君皓天那宛若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眼眸里终于闪现出一道清光。
“雅兰,飘摇那丫头呢?”君皓天的声音嘶哑无比。
舀起一勺汤,君雅兰吹了吹这才送往君皓天嘴边:“飘摇那丫头我让她上我家休息去了。”
虽然没有胃口,但君皓天却也不是受不起打击的人,人之根本在于食,他并没有如君子城那般放弃。
喝下这口汤君皓天悠悠开口。
“这次我和子城在蓉城市出事儿,君家肯定要出问题。雅兰,当年我是真的不愿意你嫁给立新小子吃苦。”
君雅兰听到这话也只是手中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给父亲喂食,却没有说话。
看到她沉默,君皓天那双眼眸里就像是沉淀出了什么似的:“如果一会儿医生说我们都没得治了……那就给京市打个电话吧,不过千万不能把我的情况说出来,你让君亦然直接过来蓉城市一趟,一切情况等到他来了我自会跟他当面交代。”
君家的女儿向来就没有挑大梁当家的道理,君皓天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在他看来女儿如果没有了联姻的价值,那就是大逆不道和不孝。
作为第一家族的家主,一切利益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