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低笑出声,“夫妻间若还要守礼,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她撇撇红唇,轻哼一声,道:“谁说我要嫁你了?”从她那红唇中逸出来的声音却酥软得像在娇嗔。
沈墨微倾身过去,在她耳畔危险地昵语,“真不嫁?”
灼热的呼吸扑入她的耳中,白玉身子不由轻颤了下,手脚有些发软,脑子晕乎乎的,她连忙稳住心神,“咱们明明再谈作诗的事。”
沈墨微觉失落,然转眼又微笑起来,纵容她道:“那就继续谈作诗。”
白玉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说到作诗,我也做过一首诗呢。”
“哦?念来听听。”沈墨饶有兴致道。
白玉想了想,觉得说给他听也无妨,便清清嗓子,轻声吟道:“大风刮来杨柳絮,片片飞来似鸭毛……”
白玉还没念完就停了下来,因为她注意到沈墨的唇角抽了下,仿佛在极力憋住笑的模样。
白玉蹙起了眉头,很认真很严肃地问:“喂,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没有。”沈墨轻声道,言罢却抿紧了唇。
白玉一听他这隐忍的语气就知道有,白玉又气又觉得丢脸,一咬红唇,气愤道:“不念了,你明明心里在笑话我。”言罢转过身去背对他。
这次算他的错。沈墨伸手轻抚她的手臂,身躯贴过去,轻吻了下她的发,柔声呵哄道:“是我的错,我不该笑话你,别气了,嗯?”
“我不要学作诗了,我还是学练武。”白玉突然间想起桑落的事,便道:“我还是想跟着桑落练武。”
沈墨眼眸眯了下,好端端的谈起那男人做什么,沈墨有些不高兴,但又不希望与她再闹得不欢而散,思索片刻,沈墨无奈服了软,“你想怎样,由你自己做主。”
白玉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同意得如此干脆,不禁回身问:“你说的是真的?”
她是高兴了,沈墨却郁闷了,他目光一凝,翻身压了上去,白玉呀了下,双手轻挡在胸口。
“我几时骗过你?”他双臂撑在她两侧,目光深沉地凝望着她。墨发自他的肩际滑落而下,拂过她柔嫩的颈项,肌肤忍不住微微的颤栗。
想了想,好像是没骗过,但没等她细想,白玉注意他的呼吸变了,有些急促,白玉不由得心跳加速,“沈墨,你……”
不等她说完,沈墨像是无法忍耐似的,修长的手掐着她的下巴,以吻封住了她的唇,温热湿滑的舌头卷进她的唇齿间。
“嗯……”白玉低吟一声,立刻如姣蛇般勾缠上他,承受着他的狂热与霸道。直到感觉她快喘不过气来,沈墨才离开她的唇,移到她的耳垂,轻轻舔咬着。
白玉的耳垂最是敏感柔嫩,被他一咬,控住不住地低低嘤咛一声。
那声音又软又媚,说不出的勾人,沈墨瞬间有了反应,眼眸迷离,声音低哑地征询她的同意:“白玉,我们先行一次夫妻之事吧?”
白玉闻言脸更加红了,羞得不能自已,软声嗔道:“都这样了,你还问什么问。”
沈墨低笑了声,身体往下滑去……
第109章 “我的女人,当然可以光明……
次晨,在回安阳县的路上。
白玉柔若无骨地伏在车厢的卧榻中,这是沈墨的马车,卧榻既宽敞又舒适,炭炉烧得很旺,因此车厢内十分暖和。
白玉饧着眼儿,神色恹恹地,一副被折腾得没了半条命的模样,但这不是沈墨折腾的。
事实上,两人昨夜根本没做成,原因是隔壁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昨夜白玉和沈墨还没开始,隔壁的就已经像是打仗似的,喘息声以及床榻‘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连绵不断地传入他们的耳中,而且是越来越响,像是墙要坍壁要倒的光景。
暗夜中,白玉和沈墨两人面面相觑,这才知这家客栈房间与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
沈墨虽然很想要,但并不想白玉的声音被别人听了去,白玉亦觉得有些难为情,因而两人皆强忍着体内的躁动,各自睡下了。
可怕的是隔壁的两男女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白玉数了数,那两人大概大战了四五回,且每一回的时间都很漫长,而且不止是在榻上,满屋子的咯吱乱响,听着好不刺激,白玉虽然没见隔壁的男人,但光听着他的声音就知晓那一定是个十分猥琐的男人,满嘴的污言秽语,女人亦是浪声艳语不断。
白玉听得很是煎熬,简直抓心挠肺一样的煎熬,沈墨是什么反应,白玉不知晓,她既煎熬又尴尬,心“噗通噗通”一直地狂跳着,如雷轰耳,仿佛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她缩在被窝中,动也不敢动,如同死人一样。
隔壁好不容易消停了,已是半夜时分,白玉绷紧的神经一松,随即听到沈墨一声叹息,虽是细微,白玉却听出了其中的压抑以及和自己一样,松了口气的感觉。
白玉这才知的沈墨和她一样的煎熬,这个认知让她内心舒服了些。
忍了片刻,燥火平息了,白玉正准备睡觉,岂知隔壁突然又闹起来了,这次却是吵架。那对狗……嗯…那对男女咕哝着不知在说什么,白玉隐约听得什么两吊钱,一吊钱的,不由怔了下,忍不住竖耳去细细的听,然后又听到女的大骂男人吝啬,说太多次了,必须要加钱,男的也大骂那女人,说她讹钱,要报官抓她,女人叫他赶紧报官,不报就是孙子。
白玉这才知那女子大概是暗娼,白玉被这对男女吵得完全没了睡意,突然间心血来潮,想要起床出去偷看那两人长什么模样。
岂知刚要下床就被沈墨抓住,摁回了被窝中,大概知晓她的心思,沈墨斥责她莫要多管闲事,白玉不高兴,铁了心就要去看,沈墨完全没得商量的语气,不给她出去。
白玉心头不悦,趁他不备,就偷跑下床,每次还没到门口,就被沈墨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抱了回去,气得白玉捶床捣枕,气愤不已。
两人就在你追我赶当中,堪堪度过了这个不眠之夜。
白玉觉得很困,但就是睡不着,大概是马车有些颠簸的缘故。
白玉于是抬眸看向沈墨。
他斜靠着巾箱,闭着眼,修长的指尖撑着额角,脸上有着疲惫之色。
白玉悄悄抬起纤手,托着香腮儿,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发笼玉冠,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身上披着孔雀翎大氅,令他更加显得优雅又贵气,说不出的惹目。
白玉轻手轻脚地换了个姿势,从侧躺到俯趴,单手托腮改为双手,笑盈盈地盯着他的睡颜看,也不知怎的,白玉觉得怎么看他都看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