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听着三儿的话,嘴角便露出几分苦笑来,他的烦恼又岂是区区几个工钱能解决的?只是他既然已经被三儿一个下人看出心事重重了,便不能在这么耗着了,说不得他什么时候一个不留神便露了马脚。
这日午后,皇甫晔正坐在叶倾城塌边为她念一本杂记,忽然外面便有脚步声匆匆传来,皇甫晔当即便放下了手中的书,朝外面看去。
“王爷、王妃,洪太医差人过来通禀,说是他的师兄过来了,敢问王爷、王妃,是这会儿便请过来,还是晚些时候再请过来?”
玉墨端端正正的走了过来福了福身,问着皇甫晔和叶倾城的意思。
“既然已经来了,便赶紧领过来吧,你也晓得王妃这伤势已拖了这般久,能让她少受一刻罪也是好的。”
皇甫晔这样说着,便将手里的书收了起来,又替叶倾城理了理鬓边有些微乱的发丝,端坐着等候洪铭和他的师兄前来。
不过时,洪铭便带着一位精瘦的老者过来,那老者一进门,便紧皱眉头:“怎么伤成这样了?”
“倾城见过师伯,请师伯恕罪,倾城无法下地给师伯见礼!”叶倾城躺在榻上,轻声开口算是给洪铭的师兄请了安。
那老者奇怪的看了洪铭一眼:“你怎么好端端的收了个女徒儿?往日也不曾听你跟我说起过啊?”
“师兄恕罪,实在是我看这丫头与我有些缘分,又于医术上颇有些心得,这才收了她作女弟子的,未来得及告知师兄,实是我的不是了。”
“罢了,我不过是多问一句,既然你看着妥当,收作弟子也没什么不妥,我此次是在瞧病的,别的事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