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一惊，当即便抬起头来去看昭武帝，一双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看着昭武帝似有千般委屈，欲说还休。

昭武帝心头一沉，不怪昭武帝多心，实则是柳芊芊前一晚头次侍寝时，昭武帝便感觉到了她心神不宁。

这么多年来，昭武帝后宫里的女人何其多，他什么样子的没见过？可唯独只有眼前的这个柳芊芊心神不宁，若说她心里没有别的心思，昭武帝自然不信。

可她却衣不解带的在昭武帝跟前侍疾了一整晚，这在宫里还是头一遭，除了故去的墨皇后，还不曾有哪个女人这样待过他，因此他不问清楚，心里着实有些不安。

柳芊芊自然也看出了几分，当即她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虽说甘泉宫里铺着红锦地衣，可还是架不住柳芊芊用力，因此跪下去的那一声便显得格外响亮。

“芊芊此生能有幸侍奉皇上是芊芊的福气，芊芊断然不敢生出别的什么心思，还请皇上明鉴！”

原本昭武帝心里不过是个疑影儿，可柳芊芊这么一解释，昭武帝脸上的神色便松动了几分。

柳芊芊见昭武帝脸上神色松动，自然知道自己的话还没有让昭武帝真正消去疑心，当下便啜涕着开口。

“芊芊自知身份卑贱，此生是没有机会侍奉皇上的，只是皇上这样问起，芊芊便不得不为自己辩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