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恂双拳紧握，而后便拱了拱手道：“柳美人此言差矣，母妃不过是因着父皇赐婚一事太过突然，欢喜的过了头。儿臣自幽州归京，母妃不知在儿臣面前念叨过多少次了，如今父皇恩准赐婚，母妃定然是欢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德妃在宫里摸滚打爬了这么多年，若是到了此刻还没能看清楚柳芊芊的一张美人皮，当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柳美人倒是观察的仔细，连本宫脸上这点子细微神色都不放过，当真是让本宫意外。不过美人在皇上跟前行走，细心虽好，却不能太过，今日猜错了本宫的心思，大家说开了便是，若是哪一日猜错了旁人的，生了什么误会嫌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得不说德妃幽居后宫数十载，虽说向来不是最得宠的嫔妃，但她能爬到如今德妃的位置上并不全然是靠运气。

此刻德妃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众人听着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既将一个为儿子打算的慈母表现的淋漓尽致，又将一宫之主的气度拿捏的十分妥当。

相反，倒是柳芊芊落了下乘，眼下被德妃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训斥，她只有受训的份。况且，这会儿满朝文武和有品级的诰命夫人们都看着，便是昭武帝，也没有为她辩解什么。

柳芊芊屈辱的咬了咬唇，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样走到了德妃娘娘跟前，屈膝行礼：“嫔妾年轻，进攻时日短，不知道那些话当说，那些话不当说，今日说错了话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开恩！”

德妃原本并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可当她听了柳芊芊这一番高论，脸上便愈发难看了，她睨了柳芊芊一眼，而后便看向昭武帝：“皇上，柳妹妹这是在怪臣妾不该教导她呢，您快替臣妾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