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前一日，京中所有的百姓倾巢出动，原因无他，听说今日要在东菜市口行刑两名要犯。

京城许久没有这样声势浩大的事情，百姓们自然不愿错过这样热闹的场面，因此从一早开始，京城主街道两边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看押罪犯的马车直到辰时三刻才出现在街头，皇甫安和安王都垂着头站在囚车之中。

当看押他们的御林军说起他们二人所犯的罪行时，京中的百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前几日京城里那场令人惶恐不安的事情就是他们二人挑起来的。

一时之间，石子、菜叶子、鸡蛋，树枝……但凡是能扔的东西都齐齐朝囚车扔去。跟在囚车两边的御林军都受了些牵连。

“这两个贼子，净不做好事，按说要拉着他们游行示众好几日，再让他们行刑的！”

“嗨，一看你就是个不知情的，你不知道吧，前面的那一个是成王，后面的那一个是安王呢！”

“原来都是皇家的人啊，怪不得这么放肆，压根就不将咱们老百姓的性命看在眼里……”

“可不是？我听说那日交战时，还有人亲眼见到恭王殿下从城楼上将人扔下来了呢！”

“这话你还敢说？如今谁不知道京城里只剩下襄王殿下和恭王殿下了？你这般在大街上肆意评论恭王，仔细犯了大不敬之罪！”

……

囚车里的皇甫安一双眼中透出灰败的神色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计划详密，就这样一败涂地了呢？

想起还在湖州时发生的事情，又想起当日在御书房对峙的时候皇甫晔夫妇说的话，皇甫安陡然间眸光一冷。

他那时候没发现，但现在他想过来了，一定是当时皇甫晔他们的人也去了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