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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走了,王爷昏厥,没有求生的意志,任何唤醒王爷的方法,林某都不会放过,得罪了。”林奇挺直脊背,冷冽的目光看向秋月,“若不想被人冒犯,还请秋月姑娘主动些。”

闫清听见叶少甫昏迷不醒,没有求生的意志,心头一凛:“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夫人走了,王爷也不能气成活死人啊。

“发生了何事,秋月最清楚。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何王爷看后吐血昏迷不醒?”林奇抬手指着秋月,“秋月,你说,信上写了什么?”

芙蓉和玉荷也醒了,听见这边的动静跑过来,正巧听见林奇的话,纷纷帮腔:“秋月你说,信的内容是什么?”

玉荷心急如焚:“秋月,你快说啊。王爷待夫人如何,咱们有目共睹,夫人对王爷不是全无情谊,或许王爷做了什么,令夫人误会了,生气了。可等气消了,夫人总会原谅王爷的,若王爷真因为夫人的话去了,到头来后悔的是谁?还不是夫人自己?你若为夫人好,就该说出来。”

秋月想了半晌,才缓缓吐口:“信被我烧了。”

众人惊愕,惊愕后是无尽的悲哀,难道真无法唤醒王爷吗?就在林奇绝望时,又听见秋月说:“我记得信上的内容。”

“快说,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林奇迫不及待问出口。

“一夜风流始成错,悲恨交加终难忘。今朝便可一刀断,永不相见誓不悔。”即使烂熟于心,秋月也不明其中道理。

她不明白,林奇却了然于胸,夫人这是知道了真相,怪不得,怪不得。

第86章

林奇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沈颜沫走了,也知道了真相,芙蓉和玉荷也不敢多待,也跟着林奇走了。

闫清见芙蓉和玉荷走了,喊道:“你们俩去哪儿,人家回家伺候人家主子,你俩去哪里?”

玉荷回头,粲然一笑:“回该回的地方。”

她们负责保护夫人和小公子安全,夫人和小公子都走了,她们留在沈府也无意义,还不如去看看王爷,兴趣能帮上忙。

秋月横眉冷对,嘀咕一声:“叛徒。”怪不得夫人走时没有将芙蓉玉荷带走,她早知道芙蓉和玉荷是外人了。

芙蓉和玉荷脊背僵硬,没有停留,毅然离开沈府。

她们虽然是王爷的人,可从未背叛过夫人,做的事也是为夫人好,秋月如何想,跟她们无关。

林奇回到景王府,林枫还趴在床边,眼眶通红,嘴里念念有词:“爷,您快醒来吧,你要不醒,夫人真带着孩子改嫁了。”

芙蓉和玉荷进屋,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叶少甫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林枫趴在床边,絮絮叨叨碎碎念念。

玉荷上前,抓起叶少甫的手腕为他诊脉,眸中闪着惊喜:“王爷的脉搏平稳了,或许他能听到咱们说话呢,”先前听到王爷没有求生意志,如今诊脉,却是另一番景象,或许是林枫的话起了作用,在医书上,她也看到过王爷这种病情。

林奇又惊又喜,来至床边望着床上的人,心痛难当,想了想措词,将誉哥儿和傲哥儿身份暴露的事说了,还说沈颜沫一时接受不了事情真相,才会愤然离开,等夫人想开了,气消了,也就接受王爷了。若王爷真的去了,不知道便宜哪个男人呢。

这时宫里来人了,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得知叶少甫的情况,十分着急,想亲自来看望,可太后也昏倒了。

她听到沈颜沫带着孩子离开了,虽早知有今天,一时还无法接受,猛地听见这一消息,昏了过去。

泰和宫的人,无不埋怨沈颜沫,觉得沈颜沫做的太过了,你不愿意嫁给景王,直说便可,为何成婚当天拒婚,还带走了两位小公子,这不紧是打景王的脸,也是在挖太后的心啊。

皇上还算明事理,也知里面的弯弯绕绕,并未责怪沈颜沫,总觉叶少甫的劫难来了,一个情字最伤人,是非是错,谁能说清。

宫里的人刚走,顾少逸带着顾菖来了,今日是叶少甫成婚,作为沈颜沫的前任夫君,顾少逸不便出现,便让顾菖带人参加婚礼,谁知竟得知叶少甫昏迷,被人抬回府的消息。

他问了原委,心中也有几分猜测。

沈颜沫定是在报复,报复叶少甫害她清白,才在成婚当日逃婚,要让叶少甫成为京都笑柄。

这沈夫人真是好狠的心。

床上的人紧闭双眸,任林枫和林奇几人如何呼唤,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林枫和林奇见顾少逸来了,微微侧身让开一些空。

顾少逸上前,坐在床边,见叶少甫这样心有不忍,缓缓开口道:“不就是一个女人,你何苦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若你真心爱她,就赶紧醒来,去找她,把一切解释清楚。沈夫人是包容大度、明事理之人,定会明白你的苦衷,你躺在这里,半死不活,沈夫人瞧不见,更不会心疼你。所以,你要赶紧醒来,去找她,若你死了,沈夫人带着孩子嫁给别人。你的孩子唤别的男人爹,别的男人睡你的夫人,你能忍?”

床上的人好似听到了顾少逸的话,薄唇轻启唤了一声:“夫人,别走。”

这声音几不可闻,却让所有人欣喜若狂,眼眶又湿润了。王爷定是听见了,王爷不会死了。

梦中,叶少甫与顾少逸互换了身份,与沈颜沫水乳交融,成就了好事。事后,他把沈颜沫送到了庄子上,找到顾少逸写下了和离书,可沈颜沫说什么也不和离。

叶少甫恼怒犯病,去了扬州,一是找薛神医治病,二是查两淮盐税案。等他再回京都,得知沈颜沫怀有身孕的消息,叶少甫欣喜若狂,再次找顾少逸拿着和离书,准备劝沈颜沫签了,他好娶沈颜沫为妻时,去了庄子上,竟得知沈颜沫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不可能。”叶少甫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夫人怎么会死,定是顾家人照顾不周,才致使夫人难产殒命。

叶少甫命人查证,得到的消息是武昌侯无情,怠慢夫人。武昌侯的新夫人温婉,故意刁难夫人,夫人日子过得不顺,她还买通产婆害得夫人殒命。

顾老夫人也觉夫人不识抬举,听信温婉的话,让人停了夫人月例银子。庄子上日子难熬,夫人过的不如意,据说整日以泪洗面。

这一切都是武昌侯府的错,梦中的叶少甫带着恨意来至武昌侯府,见到顾少逸,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拳,打了顾少逸,砸了侯府,骂了温婉和顾老夫人。

他又设计顾少逸犯错,将证据递给皇上。

皇上明启将武昌侯一家贬为庶人。树倒猢狲散,顾府门可罗雀,那些个姨娘逃的逃,走的走,竟没一个人留下。

叶少甫犹不解恨,设计顾菖服用五石散,落败的顾家没有银子供顾菖服用五石散,整日鸡飞狗跳,温婉被顾菖失手打死,顾老夫人因孙子杀人,儿媳早亡,儿子借酒消愁操碎了心,没几年便染了重病,因无钱治病,也早早撒手人寰了。

顾芸成了老姑娘,嫁给了一个农夫,整日操劳,十几岁的小姑娘比三十岁的妇人还显老态。

顾菖杀人被流放岭南,因五石散发作,死在了去岭南的路上。顾少逸领着温婉的儿子们艰难度日,穷困潦倒一辈子。

惩罚了害死沈颜沫的人,顾少逸给沈颜沫立了牌位,供奉在摇光寺,日日受人间香火,还为沈颜沫点了长明灯,希望她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长命百岁。

叶少甫喊出声,林枫几人见状吓了一跳,听见他胡言乱语,说什么夫人死了,忙安慰道:“王爷您醒醒,夫人活得好好的,怎会死,您是魔怔了,赶紧醒醒。”

叶少甫听见这话,才止住喊声,依然紧闭双眸,眉心却拧在一处,好似又梦到了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