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一手好厨艺,林枫喜欢还来不及,不敢让清儿受罪。”沈颜沫道。
烈日当空,热风拂面。
沈颜沫来至福源客栈已是午时,掌柜的在前面忙活,后面帮厨进来,欢天喜地喊道:“掌柜的,掌柜的,东家来了,在后院呢,几个小主子都来了。”
掌柜闻言面上一喜,放下手中的账册,朝后面走来,一面走一面道:“走走走,看看东家和小主子去。”
他快步走进后院,见沈颜沫领着孩子站院中,连忙上前见礼。
沈颜沫道:“又要打扰掌柜了。”
“夫人客气了,若不是夫人,哪有老朽今日,夫人和小公子们都未用午饭吧,老朽这就去准备。”掌柜道。
几个孩子也给掌柜的问好,更让掌柜受宠若惊,连连说了几个好,视线又落在叶少甫身上。
他见誉哥儿和傲哥儿与叶少甫有几分相似,隐隐猜测道:“这位是东家的相公,小公子的父亲?”
叶少甫略微点头,目露赞色:“掌柜的眼光不错,怪不得夫人常常夸奖与你。”
这更让掌柜的激动,东家记得他的好呢。他顿时充满干劲,忙请沈颜沫等人屋内坐下,又吩咐小二进来奉茶。再亲自去厨房,为沈颜沫等人准备午饭。
等掌柜的走了,沈颜沫看向叶少甫:“你也太会忽悠人了,我何时在你跟前夸过他。”
叶少甫笑了:“我这不是看他一把年纪,说些好话,让他高兴高兴,他高兴了,可不更为你卖力?”
他觉不承认掌柜眼光好,一眼看出他是夫人的夫君,他才不吝啬夸奖几句的。
-安排好住处,洗漱一番,又吃了午饭。林奇林枫已将所有东西都搬回来。
同时跟过来的还有沈林鹏,他进门见到沈颜沫,满脸愧疚,见叶少甫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连瞧也不瞧他一眼,更是忐忑不安:“沫儿妹妹……”
一言未尽,啪的一声,叶少甫放下手中的书,斜睨他一眼,轻声开口道:“沈大人,沫儿已是本王的妻子,再妹妹长妹妹短的怕是不合适,该改口叫王妃了。”又不是亲妹妹,叫这么亲,听着不顺耳。
沈林鹏语顿,惊讶地看着叶少甫,见他不似玩笑,尴尬一笑:“是是是,下官一时情急,竟秃噜了嘴,王爷莫恼。”
“说说你的来意。”叶少甫明知故问。
沈林鹏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起。
叶少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是为你夫人之事,就免开尊口。你那夫人辱骂沫儿,欺辱我儿。事情原委我已知晓,错不在你,但你也有治家不严之罪。念在你护我儿有功,本王不与你计较,不日我与妻小离开幽州,便不上门辞行了。”
他也清楚沈颜沫对沈家的恩情,他们不记着沫儿的恩情便罢了,竟这般欺负,叶少甫心中自是不能忍。
方才在街口说的上门拜谢的话,皆是托词,为了不让人看笑话,如今四下无人,叶少甫自不必给沈家留面子。
沈林鹏只能喏喏称是,又道:“下官回去定休了那妇人,也给王爷王妃一个交代。”
“这是你的家事,本王不便插手,也不会过问,本王身子乏了,你且回去。”叶少甫当即下逐客令。
沈林鹏躬身辞了出来。
等沈林鹏走了,沈颜沫悠悠看着叶少甫。叶少甫正襟危坐,挑眉道:“你看着我作甚?”
“他到底是我义兄,今儿来是给我请罪,你倒好,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我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都说你是醋缸,果不其然。”沈颜沫手中拿着团扇,轻摇着。
夏日本就轻衣罗衫,被她一扇,领口处摇曳轻摆,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那处正巧有抹印记。
叶少甫盯着那处看,目光幽深,是他那日留下的,已有两日了,竟还未消退,她肌肤胜雪,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红印,下次小心着些,不能伤了她。
沈颜沫自顾说着,竟不知被叶少甫盯了许久,等她明白过来,已被叶少甫捞进怀中,灼热的红唇如大雨倾盆般落下。
过了良久,叶少甫方停止,抚摸着她的面容道:“夫人已嫁与我,自是不能被别人惦记。他曾求娶过你,我心里甚是不在。”
为了夜长梦多,还是早日会京都的好。
“沈大哥也算对我有恩。”沈颜沫依偎在他怀里道。
“你先对他有救命之恩,后来又助他良多,他为你做这点小事算什么。”叶少甫看不得沈颜沫为沈林鹏说话,“咱们何时回京都?”
幽州是不能待了。
“还有耀哥儿的事,再过些日子吧。”沈颜沫道。
她曾对耀哥儿说过,燕国皇宫是虎狼之地,轻易去不得。如今又把他推出去,那孩子会不会多想?
叶少甫明白她的想法,叹息道:“耀哥儿长大了,你无需担忧。”
第107章
明月皎皎,悬于半空。一阵夏风吹来,丝毫没有凉意。
沈颜沫站在廊下乘凉,手持一柄团扇,慢悠悠地扇着,望着院中嬉闹的孩子们,深情有些出神。
叶少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一面给沈颜沫扇着,一面瞧着院中逗狗的孩子们:“这帮小子,成天逗狗,玩物丧志,不若改日炖了,咱们好好吃一顿狗肉吧。”
傲哥儿正拿着一个藤编的球,准备扔出去让雪团捡回来,正巧听见这句话,忙抗议道:“爹爹坏,回来就想吃雪团。”
荣哥儿白他一眼:“笨,师父逗你呢。”
誉哥儿站在一旁,也说了一句笨,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杏仁酥,刚想塞进嘴里,就听见沈颜沫道:“誉哥儿,你不能再吃甜食了,小心牙齿。”
“娘亲,这是最后一块。”话落将杏仁酥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