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若俊美的脸慢慢变作狰狞的兽,“本宫赌不起…母妃已经难得父皇的宠爱,爱屋及乌恨屋及乌,父皇原本就对我这个太子不算满意,沈炼得志封侯,日日在朝中得意洋洋的晃着,难保哪天父皇看着他喜欢…本宫赌不起,沈炼,必须死。”
“如果我是太子,就绝不会这么做。”玉修罗沉着发声。
昆鹏密信里说,要宣离帝早早驾崩,新帝即位根基不稳,若有动乱就是夏族谋事的大好时机。沐容若本事不大又善妒骄傲,如果他顺利即位,一定会铲除对自己有威胁的元老功臣,到那时燕国无人可用民心不稳,昆鹏所想就一定可以达成。
可要是沐容若还没即位就引火*…玉修罗不想帮他,但却不得不为他筹谋。玉修罗走开几步幽幽道:“太子您想想,沈炼可是个容易死的人?北国之战他都好好的回来,在苍都想要他死,怕是难于登天吧。就算太子做的利落真的除去沈炼,放眼苍都,谁和沈炼的仇最深?当然是太子您。皇上喜欢沈炼,一定会捉拿真凶,如果知道幕后是您指使,皇上又会不会大义灭亲?毕竟…太子您不是皇上唯一的儿子,没了您,他还有好几个儿子,您的弟弟们都虎视眈眈盯着您的储君之位…”
沐容若平静下来觉得玉修罗说的有些道理,沉默的没有打断她,眉眼紧蹙听的很是认真。
“既然太子已经知道沈炼很可能是皇子之身,眼下要做的不是让他死,而是…”玉修罗低声细语,“让自己稳妥的登上帝位,等到您君临天下的时候,要沈炼死还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稳妥的登上帝位?”沐容若冷笑了声,“父皇才四十出头,正当壮年。他要是哪天想起沈炼的好处要废了本太子…哪里来的稳妥?本太子该是每天如履薄冰才是吧。”
“太子。”玉修罗娇滴滴的声音在沐容若耳边回荡着,“皇上的身子…您还不清楚?太医院看了许久,除了开些补汤也是毫无办法,我看在眼里,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玉嫔说的是床帏那档子事么?”沐容若眼珠子微微动着。
“男人的精气还不都在床帏之上?”玉修罗噗嗤一笑,笑的沐容若的心跳渐渐加快,“且不说皇上气色日益黯淡人人都看在眼里,听说前几天御书房里,皇上剧咳不止还呕出血来…照我愚见…今时今日的皇上,该是一座被掏空了的山,也许…忽然顷刻崩塌也说不定呢…”
沐容若半张着嘴若有所思,玉修罗像是在暗示着他什么,他隐隐明白,脊背泛出丝丝寒意。玉修罗托腮看着沐容若闪烁的眼睛,扬唇轻笑继续道:“听了我刚刚那些胡话,太子殿下是不是觉得…有些事的确比让沈炼死重要的多?”
沐容若倒吸了一口凉气,对峙着玉修罗的眼睛良久无语,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玉嫔倒是想的周全,也说的在理。”沐容若打量着玉修罗娇美的脸,“夏族人把你送到苍都我父皇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沐容若声音阴郁,让人听得不寒而栗。玉修罗淡定一笑,朝沐容若身边挪近几步,娇声道:“还能为什么?修罗女这副身子还能做什么?太子您忘了么?还是您提醒我的,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东山守陵苦捱到死,修罗女韶华如花,还奢望着可以为太子殿下您绽放呢。”
她是尤物,是人间天上尤物中的极品,她的身子才挨上沐容若,沐容若的周身已经有些酥软,身体某处也不听使唤的有了动静,叫嚣着似有勃发之态。
沐容若难以控制自己涌上的情/欲,冲动的把玉修罗按在了月桂树上,粗喘着揉弄着她胸口的软糯,喃喃耳语道:“本宫担心你有异心,不如…你今夜就为本宫绽开一次,可好?本宫要用你,更想先要了你,要了你…”
沐容若像是着了魔,他被这个女人身上弥漫的神秘幽香已经折磨了太久,从他在皇宫长廊第一次撞见这个女人,他就已经着了魔,从那一天起,他就想把玉修罗压在自己的身下肆意动作,占有她的全部。
玉修罗任他弄着也不躲闪,身上披着的斗篷被急躁的沐容若扯落坠地,沐容若只当她顺从的答应了自己,更加肆无忌惮的朝她的深处摸去。沐容若纤长的手指探索进她的裹身长裙,疯狂的揉搓着她柔滑如缎子似的内侧…
就在沐容若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玉修罗恰时的推挡住了他的勃发,唇角笑涡盈盈。
——“你不愿意?”沐容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止住吮吸抬起大汗淋漓的额头,眼神里带着炙热的渴望,“给了我,你不光是皇上的女人,也是本宫的人。”
玉修罗理了理被沐容若拉扯凌乱的衣裳,抚下被他掀开的缎裙,脚步轻挪闪到了月桂树的另一面,像一尾灵狐般愈加媚人。
沐容若怔怔的跟着她的步子,像吞吃了诱饵的猎物,再也挣脱不开这个人的手掌心。
——“来日方长,太子急什么?”玉修罗嗔笑着道,“您是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么?这个节骨眼上,您不能出半点岔子,又怎么能觊觎您父皇的女人?”
“不会有人发现。”沐容若双目闪着光朝玉修罗走去。
玉修罗灵巧的闪躲开他的双臂,绕着发辫低声道:“才没那么容易。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就这么给了殿下,殿下不稀罕我了怎么办?殿下心里念着修罗女,我才有明天不是?还望太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