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襄郡王道:“本王府中的家生子,竟然不比苏大人还清楚,苏大人这是在指责本王不知管束王府,识人不清吗?”

苏鹤忙道:“下官辈不敢。”

襄郡王冷哼道:“本王瞧你敢得很。本王王府好端端一个家生子,到你嘴里就峰回路转,急转直下成了逆贼之后了。若不是贵妃娘娘已生下皇子,你是不是还要构陷她其实个男的,不然怎么会生不出儿子来。”

闻言,一时间殿中不少人忍俊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襄郡王也不等苏鹤狡辩,又道:“只是你又何必编造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构陷贵妃。你们家不就是一心想让你女儿进宫为后,光耀你苏家门楣的。日后你女儿若有幸生下皇子,二皇子就成了你家外孙的绊脚石了,所以你就亟不可待的连二皇子的声名也一并诬陷了。”

宁忠政及时道:“果然是居心叵测。”

宁忠政就罢了,薛云上和叶胜男就是襄郡王妃都没想到,襄郡王竟然会出言相帮,所以都十分惊愕。

那里苏鹤被人当场揭破心思,脸上自然是不好看的,心内更是又羞又愤又恨。

但有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苏鹤不知所措之时,苏太师从容起身出列了。?

☆、第 211 章(改bug)

?  见自家父亲这般闲庭信步的样子,苏鹤方才还羞恼成怒的样子当下便镇静了下来。

苏太师行至当中,不慌不忙地朝薛云上一拜,后方道:“启禀皇上,这觊觎皇后之位,构陷皇子声名之罪,微臣与犬子实在惶恐。”

襄郡王那里嗤笑道:“幸好今日在场多少人可证本王清白。本王何尝说过你苏家觊觎皇后之位,苏太师与苏大人分明是堂而皇之地谋取皇后之位。”

这话一落,好些人当堂笑了出去。

其中就与宁忠政笑得最是大声。

只是苏太师还是不恼,略偏过头来朝襄郡王道:“国母之位一日空悬,有能者便可争取之,又有何不对?”

别人忌惮这位苏太师这位三朝元老,宁忠政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当下便道:“苏太师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皇上曾当朝立下誓言,先得皇子者为后。就是不知苏太师家中千金,为皇上育了几个皇子,所以让苏太师和苏大人如此理直气壮地谋取后位了?”

这话对于一个闺中清白女儿来说,着实是狠毒了。

且这女儿还是准备要进宫为国母的,就更让人不可容忍了。

所以那怕是苏太师此时也不由得脸上大变,道:“奉劝宁世子小心口舌。”

宁忠政也不惧,道:“不然苏太师与苏大人倒是教教本世子,你们凭何如此理直气壮,甚至不惜构陷贵妃也要为苏家女儿谋取后位?还是苏太师与苏大人以为,皇上当日金口玉言,就不过儿戏,做不得数?”

苏太师与苏鹤忙又朝上一拜,告罪道:“微臣不敢。微臣父子虽有心为苏家女儿争取后位,但也绝对不屑于背后阴谋之举。今日言明贵妃娘娘真正出身,也不过是让皇上知晓,进而查明真相。”

襄郡王这时又道:“今儿你们父子一句信口雌黄,含血喷人,就逼着皇上查证贵妃和皇子,明儿你们父子说这天下正统不该姓薛,咱们薛家是不是就得让贤了?”

当下诸位王爷便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想苏家父子。

襄郡王此话非同小可,所以当下不止苏家父子,当中众人皆齐下跪告罪。

着实是谁也没想到襄郡王竟是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将苏太师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然,再一细想,这满朝当中也的确除了他这个宗亲王爷,还是薛云上的生父能说出这话来,这才能一下就将苏家父子逼至险境了。

想罢,苏太师也不由得生出懊悔来了,那里会想到襄郡王护持皇上就罢了,竟然连个上不得台面的家生子也维护。

此时此刻,不说苏太师父子想不明白襄郡王,就是薛云上和襄郡王妃也是想不透的。

叶胜男原也是要跪的,但被薛云上扶住了,又携着她的手,并肩而站,冷眼看着殿下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道:“好,好,好,太师果然不愧是三朝元老,这忧君忧国之心是着实够大。”

苏太师此时也是不能善了,也就再顾不得留下后手,道:“启禀皇上此乃欲加之罪。微臣父子之心日月可昭。再者贵妃出身的确不妥,微臣父子并非信口雌黄。微臣有当日抱养贵妃的襄王府家奴留下的凭证。”

襄郡王又嗤笑道:“本王府中家奴竟有这样的遗物,本王竟不知,反倒是太师清楚十分的。”

苏太师道:“此凭证的真伪,襄郡王不必质疑,只因可是府中太妃给的下官。”

“什么?”襄郡王一惊。

百官等也是一阵愕然,只是此时都不敢窃窃私语,只不是同情,就是幸灾乐祸的偷偷觑向了襄郡王。

今日太妃告病,并未出席满月宴,自然不能当朝问对。

薛云上只得道:“是何凭证?还不快快呈上。”

苏鹤忙让人从外传进个略显老旧的襁褓来,道:“此乃当日贵妃养父抱养贵妃时,贵妃身上的襁褓。”

宁忠政道:“就凭这么个无名无姓的东西,爱说是谁都行。”

苏太师略抬头道:“宁世子莫急,这襁褓中还绣有贵妃的闺名和生辰八字。”

薛云上向谭有信挑了挑下。

谭有信忙不迭去接过那襁褓翻看,果然在背里看见了两行字,遂念道:“愿吾女芳儿康健平安。”接下来果然就是生辰八字,谭有信也不便念出。

但叶胜男的生辰八字,宗人府玉蝶上便记有,是故就算谭有信不念出来,也瞒不住。

到此苏太师和苏鹤虽明知女儿入宫再无可能,却也松了口气。

只是不待苏家父子等意欲谋夺皇后之位的人,将这口气彻底松下,就听百官当中有人道:“芳儿?启禀皇上,可否让微臣细看那襁褓?”

众人诧异,不禁都略抬头觑向那声音的来处。

就见奏请之人,正是韩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