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月……霁月……怎么都跟这等事情扯上关系了?!难不成真是两人动的手?!
薛娘心中暗恼,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她自然知道菱月霁月关系如何,也知这二人对何安远素无好感,只是再如何何安远的身份放着,也不能平白在这阁里杀人……如此一来洗不脱嫌疑不说,也让她这个当家做主的落得个为难。
可是再细想来,薛娘又觉不对。霁月和菱月两人都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身上均无半点武艺,即便何安远也不习武,这两人也该不是对手才是……难不成是请了外人,合谋杀了他?
薛娘倏忽想到刚刚那声呼喝,顿时挑了眉头,冲那护卫道:“你先通报下去,都莫要惊慌。另外去知会何二公子那两个护卫,让他们速回城主府禀告。另外再找人速速去寻霁月和菱月来,我要好生问问这两人!”
“还有,让阁里知道刚刚你说的那些机密的人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不然别怪我这当家的责问!”
薛娘本也对何安远这等纨绔子弟没什么好感,而且寻常人等不清楚何安远的真正面目,以她的灵通手段又如何不晓得?
这种货色放在常日里死了就是死了,反倒是菱月和霁月,都是她看着长大,抵得上半个女儿,怎么也不能让她两人平白给何安远赔了性命!
护卫听得如此交代,倒也松了口气,忙是应声,快步退下。
虽然霁月寻常日里清冷了些,但人缘还是不错的,更兼善心助人。菱月自不晓说,可爱热络,与谁都合得来。
两人与这阁中众人关系都是不错,便是猜想很可能两人是凶手,也没几个人愿意霁月和菱月遭殃。不然的话刚刚应付何安远身边两个护卫的时候早就顺嘴招了,何须遮掩?
护卫这边一走,薛娘回头忙冲青曼大家见礼道:“平白无端出了这等事情,倒是让大家受惊了,眼下妾身还要处理这等事情,便不多打扰大家休息了。 ”
青曼忙是回道:“薛娘客气了,即是出了这等事情,当是要忙。若是薛娘有用得着人手的地方,只管明言,青曼这里也能出上一分绵薄之力。”
薛娘心有急意,也不多留,忙是回了两句,便自行离去。
青曼送了薛娘出去,身边铃儿随后关了房门,忽的嘟囔道:“难怪我刚刚瞧着不对,原来是这般事情,我还当有什么龌蹉。”
青曼步子不由一顿,回头看她道:“你这丫头之前可是看到了什么?怎得刚才不说?”
铃儿嘟嘴道:“小姐错怪我了,我就是瞧了那叫霁月的姑娘诱了那浪荡子上了楼,刚刚便是那护卫也说了,还哪儿好再多嘴。”
青曼佯怒瞪了她一眼,回了座位,又是轻皱了眉头道:“这般行凶杀人,可是搏命一样,怕这其中又有什么事故。”
“我看多半是那浪荡子做了什么恶事,不然两个姑娘都是好人,何苦杀他。”铃儿从旁插嘴,脸上愤愤不平模样。
她对霁月菱月幽月三人观感不错,甚和心意,又兼着对何安远恶感甚重,自是偏颇。
青曼这次却没说她,只是感叹一声,她心中七分也是这般想法,只是不好表露。
倒是一旁姜虚度忽的开口道:“如此看来,叶勇碰上的那个,说不定是这两个姑娘买通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