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虚度自是暗自琢磨,这边薛白却是抱着千机引看的痴迷。
这上面记载的果然都与姜虚度所言一般,是伐筋和锻骨境可用的打磨修炼手段。除此之外,还记载了一门攻击手段,正是合了这功法的名字,也叫做千机引。
细说起来,却是将浑身的血气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渐次增多。每一缕都得细致打磨温养,直到如臂指使。如此这般,待到对敌时候,便可化分成众,尽皆鼓荡,攻敌不备。
不过这玩意儿也有难度,除了打磨温养不易外,操纵起来也是要耗费心思,对精神和细控能力要求极高。
说来这技法也正好合了伐筋境所用,毕竟只有到了伐筋境,武者一身血气才可以短暂外放。若是放到炼皮境界,血气便是分化千丝万缕也是白搭。
薛白看的细致,也不觉时间快慢,再得片刻,却听到房门响动,这才回过神来。
扭头去看,房门已是被人推开,却是青曼带着铃儿和叶家兄弟回来。
薛白忙是眉头一挑,站起身来,问道:“大家此去可有了结果?”
青曼皱了几分眉宇,却是摇了摇头,她还没得说话,铃儿便是抢先道:“我们跟小姐过去看了,可是压根就没见到霁月姑娘的影子。小姐还专门还旁敲侧击找薛娘问了,根本就未见得霁月姑娘回来。”
“怎么会这样?”
薛白惊了一声,不免愣神。
姜虚度也是留意过来,挑了眉毛道:“莫不是薛娘那边有那位城主大人在场,不好回应?”
青曼摇了摇头,露了几分疑惑道:“那位城主大人刚才已先行带了何安远的尸身回府,此时不在这阁中。其后我便是问了薛娘,薛娘也是摇头。看她模样,倒不是因回护而撒谎,怕霁月姑娘确实没在阁里。”
青曼说罢又把眉眼看了薛白,问道:“你可能确定霁月姑娘一定未曾出得栖月阁?”
薛白顿时一滞,皱眉摇头道:“这个却是不能肯定,只是推测而已……不过城门那边那两个守卫不可能防备与我,当不会撒谎才是。”
“这般说来,霁月姑娘怕是出了这栖月阁了,但却未出的了这东山城……”
青曼呢喃一句,也生了几分思索。
薛白不免缩眉,生了几分不妙。若霁月不是失陷在栖月阁里,难道真的是走失在城中?要是这般说来,莫非是平白被人拦截了去?不然的话早该出城与自己回合才是!
可是这般又得是何人所为?以她那身份,哪里能与人结的了仇?这几日里虽然未曾随时随地与自己腻在一处,但晚间两人耳鬓厮磨又有闲谈功夫,也听她提起过什么事端。
薛白心中急躁,难免生了几分担忧之意。
青曼瞧他神色,又道:“你先莫要慌张,该是仔细想想,这几日里可有什么异常,又或者与什么人起了冲突。”
薛白强压心思,只管皱眉,思来想去,倒是倏忽眉头一挑。
真若说个冲突,倒还真惦记起一遭来,却还是当初算计霁月的第二天晚上遇上的那个醉酒公子哥儿。除此之外,怕也没了别的人选!
难不成的真是那人所为?可他平白无故何须绑了霁月去?莫不是那晚被自己驳了脸面心气儿不顺,却又觉得自己是个过客无从下手,便寻了霁月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