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宝通钱庄,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沈衡同宝通钱庄的老板曾经见过,但听张木生的意思,此人也只是个管事。她以还有些要事为由,先同苏月锦回了客栈,约好明日正午见了人再立字据。
赌坊的人为了让她多留两日,自然是连连应下。
这几天,他们都没有住在府中,偷偷尾随的人见此情景之后更是放下了担忧。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苏千岁还是有一点不满的地方。
那就是,客栈并没有如话本子所写的人满为患,两个人无奈之下只能同房而居的情形。
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沮丧,沈衡到现在还记得那日他瞪着双瞳,满认真的说:“你们的生意一直都不甚好吗。”的场景,当真另人啼笑皆非。
晚些时候,某人不出意外的又提了床被子来敲门。
他说:“阿衡,我的屋子不暖和,我搬个榻子来你屋里睡好不好?”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耍无赖的样子默了默。
“我的房间也不暖和,你要是冷,多加几床被子就是了。”
倒春寒的节气早就过了,当她是个傻的?
“那正好,我们晚上挤一挤就不会冷了。”
他说的满真诚的,好像你误会了我就会天怒人怨一般。
沈大姑娘微笑着点点头。
“可是不巧了,我更喜欢凉快一些。”然后迅速将门关上。
嘴角裂开一个得意的笑容,笑呵呵的走回去。
不想,刚掀了帘子,就赫然看见原该站在门外的某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她屋里喝着茶水。
怔愣的看着敞开的木窗,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居然,跳窗?!!
“阿衡,你这屋子,确实比我的要暖。”
沈衡:“。。。”
虽然每天晚上都会闹上一阵,但是苏千岁从来不会真在她房中过夜。就如今日,也只是同她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装扮。
刘守财是见过沈衡的,所以明日必然不能让他看见真容。
两人在房里挑拣了一下面具,决定用一张不甚出彩的姑娘的脸,扮作丫鬟最为合适。
他拿着一张面具对她说。
“其实我还是喜欢这张猪皮的。”
这是两人初见时沈衡贴在脸上的,肤色蜡黄,满是雀斑。
这张“脸”曾一度让她想要丢到,却不知为什么一直留到了现在。
她用眼斜他一眼,轻哼着没有说话,眼底却禁不住染上笑意。
真正说起来,沈衡并不算是那种第一眼看过去就很出挑的美人。但是胜在那份灵气和淡雅,眉眼微弯时的风情最是娇俏。
苏月锦一直坐在一旁歪头看着,直看得她面上一片绯红。
他说“我要是现在不吻你,是不是有点吃亏。”
她嗔怒的横他一眼,嘴里的反驳却消散在温润的唇瓣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盎窝在角落里,莫名失落了一整天。
今天刷新了后台无数次,可是一个留言都木有,嫩们去了哪里。
呜呜呜呜呜呜,人家要闹脾气了哦。
☆、第六十七章王爷,真乃神人也。
次日正午,张木生亲自抬了两顶轿子来接。
苏千岁斜靠在门边,只说沈公子有事要处理,今日就不同去了,然后带着梳着环鬓的沈衡一同坐在了轿子里。
此次同去的,还有苏月锦带来的一名帐房先生。长得甚是平淡无奇,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一会就找不见的那种人,很难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沈衡一直认为苏千岁身边的人才都是五花八门的,对于这位被称作郭先生的帐房也有几分好奇。
但这人不笑也不说话,只一味的手持纸笔立在一旁,不太好交流的样子。
来到宝通钱庄的时候,刘守才就站在大门口。一番客套之后,将三人请进了里间。
“听说公子爷打算放数,按照规矩,要先将房契押在小的这。等过后还了银子,再完物归还。您先看看这字据,若是没什么问题,咱们这就签了?”
宝通钱庄私下里这种买卖没少做,鲜少会做到明面上。外头人来人往的自然格外小心,来了直入正事,就是担心出了什么岔子。
立在身旁的郭先生伸手接过那字据,仔细翻看之后垂首对苏月锦说:“爷,字据没有问题。只是咱们对宝通钱庄不甚了解,只怕要看看他们的流水账才作数。”
郭先生这话,虽说是附耳轻言的,但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
刘守财听后,颇露出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