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的吧。”
连她都快以为那是真的了。
无意间的脑洞大开,居然成就了坊间八卦事业的又一高峰,眼见着那些汤碗,她只能吐出六个大字。
“汤倒掉,碗拿去卖钱。”
她就不信了,凭她的聪明才智还修不了破庙的几扇窗户?
苏月锦回来的时候,沈衡正窝在炕上数银子,带进屋内的冷风吹的她瑟缩了一下,抬手塞了只手炉在他手里。
“冷不冷?”
他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
“冷,你给我捂捂么?”
他的手还是没什么温度,终年清冷的体温让他习惯了这种寒冷。温热的小手将它拢在手心,轻轻搓揉着。
“怎么还是这么冷?身上的毒不是清干净了吗?”
他歪在榻上没说话,而是反问她。
“我见后院堆了好些东西,谁送来的?”
“还能有谁,左右不过是那些大人的家眷嘛。”
她答的吱吱唔唔,生怕他再问下去。
苏千岁偏生不依,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送的都是些什么?”
“就是一些平常的吃食,很...平常的那种。”
“很...平常吗?”他学着她的样子拉长了尾音。
“我怎么听说,是有人身子不爽利,这才有了这些东西。”
他听说了?听谁说的?
“今日王彦辰来找过我,颇为隐晦的表达了不易操劳过度的意思。”
他说着,含笑睨了她一眼。
沈衡瞪着一双杏眼,整个脸颊都酡红了。那个王彦辰是宫里的御医,平日都是给皇上和娘娘诊脉的。
他都知道了,岂非宫里的那两位。。。
“是她们理解的有失偏颇。”
她尽量淡然的坐定,默默塞了一把核桃在嘴巴里。
因为这件事不光体现了她单薄的文字功底,还间接暴露了她的智商,还...咳咳...
苏月锦好笑的看着面前粉嘟嘟的小脸,不由凑上前去蹭了蹭,宠溺道。
“药方什么的,留着吧,反正早晚都用的上。”
他想要个孩子,男女都好。
沈衡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觉得矜持这东西也没多值钱,笑呵呵的回到。
“那就生嘛,生它十七八个的也热闹。”
树影横斜,春风阵阵,确实是一个孕育新生命的好时节。
可是沈大小姐忘了,孩子,只是一个结果,要孩子才是一个过程。
次日清晨之后,她便觉得她只要一个就够了。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惬意,虽然不用侍奉公婆,但叫苏千岁起来应卯却成了比伺候公婆还要艰难的事情。
“父皇相信你,一定可以让小混蛋按时上朝的。”
圣上的话言犹在耳。
沈大小姐扒拉着手上三只纯金如意的贿赂,真的觉得举步维艰。
“苏月锦...快点起来,再磨蹭下去真的迟了。”都整整半个时辰了,真没见过这么能赖的。
良久之后。
被子之上缓缓露出一个脑袋,慢条斯理的说。
“再歪一会儿吧。”
“不行。”
再歪下去就该散朝了。
“可是我生病了。”
沈衡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