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月牙儿与妹妹林夏末,以及陈子行的妹妹陈子悦一同去镇上逛街,购置些夏日的衣物,林槐之只有冬天的衣服,还没有夏天的衣服,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买。
“初姐姐,姐夫他对你好吗?”
陈子悦是县丞的女儿,村子里最有出息的读书人就是这位县丞陈时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喜欢上一个风流的寡妇,并且毫不嫌弃的娶了那个寡妇,不顾父母的阻拦,两人还有了孩子,也就是陈子行。
陈子行从小被自己的父亲耳濡目染,喜欢念书作诗,一心想要考取个功名回来,村子里的人都很看好他。陈子悦比林俊茂还要小两岁,与林夏末同年,长相随了母亲十分娇美,但性格却与她母亲截然相反,和陈时的性子也是不同,说话软软绵绵的,笑起来十分甜美乖巧,从来没有见她发过脾气,总是笑眯眯的,月牙儿最喜欢这个妹妹了,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她的妹妹是林夏末而不是陈子悦呢。
提到林槐之,甜蜜的笑容不知不觉的爬上了月牙儿的面上,她略微娇羞却强装镇定道:“他啊...自然是很好啊,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他了。”
林夏末也在一旁笑嘻嘻的说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嘻嘻....”
月牙儿佯怒的啐了她一口,骂道:“就你最贫。”
陈子悦挽着月牙儿的胳膊,一双清澈的眸子好奇的眨啊眨,盯着月牙儿的脸一直看,月牙儿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拧了她滑嫩的小脸一下,笑道:“你一直看姐姐做什么?”
陈子悦煞有其事道:“我看姐姐成亲后有没有什么变化,有没有更漂亮啊?”
月牙儿不自然的扭了头,林夏末在一旁挽着月牙儿的另一只胳膊,替她回答了陈子悦的问题:“自然是被姐夫养的愈发的白嫩了,我看了姐姐都想亲一口了,更何况姐夫呢,在家里,姐夫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姐姐身边,都恨不得长她身上了......”
被妹妹说出自己夫妻间的囧事,月牙儿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妹妹的脑袋,威胁道:“你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今儿就别想要你的绒花了。”
林夏末闻言立马投降:“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月牙儿哼了一声,方才放过她。
今日集市上倒没有多少人,许是最近都在忙收成,没有时间来逛街,月牙儿先给两个一路上吱吱不停的小丫头一人买了两对绒花,才去了布庄给林槐之选布料做衣服。
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看着女儿家的花色,月牙儿便在一旁选男子穿的布匹,被店家问到男子身高几尺的时候,还小小的脸红了一下,以前给林槐之买东西,因为两人关系清白,所以没有杂念,现在便有一种为夫君挑选布匹的贤妻之感。
夏日穿黑色太过沉重,蓝色又太过鲜亮,不知这月白色穿在他身上如何,只是不利于平日里干活,他那个五大三粗的心思,不到半天肯定就得穿成灰色。
月牙儿正纠结的挑选着,冷不防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她现在可是一块香饽饽了,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来勾引人家,现在可是要当夫人的了,是要享福去了,我还不知道要熬到几时呢,唉。”
“你不知道吗?我听说啊,是那个赵老婆子每天领着赵家珍去李员外经常路过的那条道上,来来回回好多次,终于被那个李员外瞧上了,这才前来求娶下的聘礼。”
“真的吗?真的吗?这样也行?”有人急切的问道。
“怎么不行啊?管你是什么方法,被人家正儿八经的求娶才是你厉害呢,赵家珍可没有那本事,都是她奶奶给她想的法子,所以啊,姜还是老的辣。”
“咦?你嫉妒啊?你嫉妒让你奶奶也给你想个法子啊?哈哈...”
“切,我又不是老的嫁不出去了,才不去做那掉价的事情呢,赵家珍今年可就十八岁了啊,像她这般大的,两个孩子的都有了呢,她不着急才怪。”
“也是,但人家熬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虽然我听说那个李员外年岁有些大了,但见过的人说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正直当年,而且这个年纪的男人又会疼人,还有钱有势,嫁过去还有婆子丫鬟伺候着,等过两年再给那员外生个儿子,可见什么都不愁了。唉,真是羡慕啊,我怎么没有那个好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