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见他一脸的孩子气,笑道:“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嘛。”
林槐之不依的在月牙儿身上蹭着,不满的撒着娇道:“就算不能碰你,你晚上帮帮我好不好?媳妇儿,好媳妇儿,好不好嘛?”
月牙儿被他磨的不行,只好红着脸应了他这厚脸皮的恳求。
晚间,林槐之长出了口气,一脸满足的搂着自家媳妇儿。月牙儿推开压在自己胳膊上的男人,坐起身来,林槐之复又把她搂进怀里,嘴里嘟囔着:“你穿这么少去哪儿?要做什么,我去。”
月牙儿啐了他一口,愤愤道:“去洗手!”
林槐之嘿嘿的笑,讨好的亲了亲她,道:“你别动,怀着身子小心磕着碰着了,我去湿湿毛巾来给你抆抆,你好生在被窝里躺着就是。”
月牙儿也不勉强,任由林槐之亲自打水来服侍她洗了手,待他自己清理完,躺回床上,月牙儿便钻进林槐之怀里准备入睡。
林槐之此时没有了睡意,他想了想,和月牙儿商量道:“我想和宁遂做点子生意,挣点钱花。”
月牙儿听了这话,顿时睡意全无,她奇怪道:“家里没钱花了吗?乡下的庄子那么多,还有好几年铺子,怎么突然想做起生意来了?”
林槐之低头亲了亲月牙儿的脸蛋,道:“我和你说了,你不要告诉舅舅,是宁遂想挣些钱,只不过他手底下的铺子舅舅都知道,他的收入和去处舅舅都能查得到,所以如果是我帮他的话,舅舅就不好插手了,况且舅舅也不会查我们的账单的。”
月牙儿满脸不解:“他要挣那么多钱做什么?还怕舅舅知道?”
林槐之急忙安抚她:“你放心,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考量,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不会有事的,你若是同意,我便帮他一帮。上次和他喝酒的时候,我看他特别苦恼,既然是正经的生意,我们也是举手之劳,应该也没有什么吧,我与他是兄弟,他总不至于害我。”
月牙儿倒不是怕宁遂会害林槐之,宁遂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其实他这样的人都是有一个底线的,有些人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哪怕是自己去伤害的。也许是他不想依赖宁王侯的威名,自己做出一番事情来?依他那样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他有困难,你又是他哥哥,能帮他是最好的了,只是你又不懂得生意,赔了可怎么办?”
林槐之释然一笑,道:“媳妇儿若是同意了,我就去与他商量,究竟做什么,怎么做,自然是宁绍的事情了,我缘何去做那些事情,每日里陪你都陪不过来呢。”
月牙儿闻言忍不住笑道:“别人都道你是个笨的,其实你才是那个最精的人,谁都让你算计进去了,你就坐等着收钱了,可怜了宁绍又要多一份辛苦的差事了。”
不过宁绍得了林槐之夫妇这么大的恩情,想必也是极其乐意的。
林槐之但笑不语,只紧紧抱着媳妇儿踏实的睡去了。
98.年前准备
有了宁绍和王氏的婚事在前,瑞珠的婚事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这也算是瑞珠出嫁,掬惠第一次接手办的最大的差事了。
瑞珠与王氏又有不同,王氏不过是对月牙儿心存愧疚和感激,而瑞珠在月牙儿身边服侍了数月,两人已然不仅仅只是主仆的感情了。王氏的出嫁,让月牙儿唏嘘的同时,由衷的祝福她即将要过的生活。
对于瑞珠,月牙儿除了祝福还有不舍以及担忧等各种情绪,还有种嫁女儿的感觉,生怕夫家会对她不好,又舍不得她的离去,然而对她即将出嫁又感到高兴。
瑞珠要嫁的男方是做小生意的,瑞珠过去就是老板娘,不可能再回到府中继续服侍月牙儿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一面。
瑞珠跪在月牙儿面前泣不成声,月牙儿见她如此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亲自上前扶起瑞珠,笑着骂道:“这么吉利的日子你却哭的这么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主子平时多磕碜你呢,你那口子若是听说了,还道你是不愿意嫁给他呢,这可不好了。”
瑞珠哭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抆了抆泪水,不放心的嘱咐道:“奴婢原本想着,怎么也要等到小世子出世,帮王妃看两年孩子的,谁知王妃这么快就要赶奴婢走,奴婢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那个福分,见一见小世子。王妃素日里可要注意着些,就算待在屋里闷得慌,也不要到处乱跑,现在一日冷过一日,过几日说不定还要下大雪呢,王妃就算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小世子着想一些,实在憋得慌,可以让小丫鬟给您解解闷,不要自作主张......”
“好了好了,”月牙儿无奈的打断她,道:“你现在越来越啰嗦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我都晓得,你只管放心就是。况且你嫁的又不远,不过只隔着两条街,这府里的人也都认得你,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回来便是,难不成哪个还敢拦着你?就怕是你自己过上了舒坦日子,再也不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