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都没有找到灰仙九爷的消息,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其实我并不是着急那一罐金条,我是着急我老妈,老妈每天郁郁寡欢,以泪洗面,我怕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扛不住,所以迫切的想要找回金条,让老妈的心情好起来。
村口开了家小炒馆子,这天我和胖子还有谢强,在小炒馆吃饭喝酒。
家里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旱灾过去了,新房也修好了,他们得赶回广州工作了。
我跟他们表达了愿意去广州的想法,他俩都很高兴,许下不少豪言壮语,说我三兄弟在广州必定能够出人头地。
谢强问我什么时候能够过去,我说老妈最近身体不太好,等老妈身体康复了,我再过去。
胖子就问我:“你老妈得了什么病,怎么不送去医院看看?”
我又不好提及那罐子金条的事情,就指了指心窝,对胖子说:“心病,无解!”
谢强说:“抑郁症吗?我跟你说,抑郁症也是病,随时观察,不要拖严重了!”
我们哥三正喝着酒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原来是黑子。
黑子小时候仗着自己长得身强力壮,经常欺负人,有次跑来欺负我,结果被我吓丢了魂,从此看见我都绕道走。后来谢强又教训过黑子几次,黑子知道我是谢强的兄弟,对我更是服服帖帖。
谢强喊了声黑子,黑子的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嘴里一边喊着:“强哥,胖哥,程哥!”,一边走上来给我们递烟。
谢强拉过板凳,让黑子坐下一起吃喝,小时候虽然大家有些过节,但现在都长大成年了,也不至于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岁数也差不了多少,喝上两杯酒,自然也就熟络起来。
黑子现在跟着他舅舅混,他舅舅是个包工头,带着人到处接工程,这附近十里八村修路架桥建学校什么的,都是他舅舅揽的活,黑子跟着他舅舅,也算是个小包工头,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一副财大气粗的土财主模样。
谢强就笑他,说他是个土财主,挂着金项链招摇过市。
黑子说:“强哥别笑话我了,我也就充充门面而已,前段时间碰上个老家伙,那才是真正的土财主呢!”
黑子一边喝酒一边跟我们讲,说大概半个多月前,他接到一个活,一个土财主模样的小老头,找人盖幢别墅,也不要什么水泥钢筋,就盖一幢木头别墅,那别墅修建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山坳里面,人迹罕至。
黑子当时很好奇,问小老头为什么把别墅修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小老头说他就想与世隔绝,一个人住在山野间自由自在。
小老头出手很大方,直接摸了两根金条给黑子,当做工钱。
黑子还专门跑去城里的金店验了一下,确实是真正的金条。
黑子很高兴,连忙找了几个工人,不出半月就帮小老头盖好了一座木头别墅。
山里到处都是木头,盖别墅的那些木头都是就地取材,黑子只是支付了几个工人的工钱而已,还剩下不少钱,挺兴奋的,所以才跑去买了一条金项链挂在脖子上。
黑子眉飞色舞的比划着,我这心里却突突突跳个不停,小老头?!金条?!黑子莫不是碰上了灰仙吧?
我连忙拉着黑子,描述了一下那个小老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