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好以后,我也没地方可去,干脆就留在京城,到处漂着呗。
我旁边有个邻居,是个三四十岁的流浪艺人,每天都去地铁站啊,地下通道等人多的地方表演,生活虽然很苦,但至少能够果腹。
为了吃口饱饭,我也拉下脸皮,跟着他去‘站街’。
我也没有那么多才艺表演,自我感觉唱歌还可以,于是就在地下通道里唱歌,面前的地上放顶帽子,人来人往,总有那些个好心人,会往帽子里扔点零钱。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看不见未来,也没有未来。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收摊以后,叫上我的邻居,一起去烤两个羊腰子,喝两瓶二锅头,天南地北的神侃一通,然后回到地下室,继续过着卑微的生活。
他梦想着当一个演艺明星,但我什么梦想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我的邻居走了,走的前一晚,他请我喝酒,第一次去了像样点的大排档,而不是路边摊。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他哭着跟我说,他的梦想碎了,活着,太难了,他想回家了,至少,家里还有一亩三分地。
第二天他就走了,义无反顾的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这个他曾经充满梦想的地方。
我没有问他的老家在哪里,可能在大山沟沟里,也可能在黄土高原里,或者在东北的雪原里。
也许有一天,当他抬头望着连绵起伏的大山,当他大汗淋漓的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归来,当他裹着棉袄依偎着火炉,他可能会偶尔想起在京城漂泊的这段时光!”
讲到这里,猴子的脸上不知不觉挂上了两行热泪。
京城,一个充满梦想和机遇的地方。
无数的人怀揣着各种梦想,前仆后继的来到京城打拼。
他们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前面的海浪拍死在了沙滩上,后面的海浪却还在继续往前冲。
他们睡过马路牙子,他们啃着老面馒头,他们用冷水泡面,他们遭受着数不清的白眼和嘲讽,他们只想活着,仅此而已。
我没有当过京漂,所以我没有猴子那种刻苦铭心的体验,但是从猴子的讲述中,我也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京漂的那种辛酸和无奈。
活着,真难。
“你是怎么加入诡案调查科的?”这才是我最关心的话题。
猴子说:“邻居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继续在地下通道卖艺唱歌,有一天,一个在后海开酒吧的老板找到我,递给我一张名片,让我去他的酒吧里上班,我就去他的酒吧里当驻唱歌手。
有天晚上,我从酒吧里出来,正准备回家,碰上几个酒醉鬼,故意找我茬子,甚至还动了刀子。
我异常愤怒,激活了体内的廉颇战魂,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这一幕,正好被第七局的老大看见,他把我叫到一辆红旗轿车里面,递给我一块龙头牌,让我加入第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