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来也!(2 / 2)

结果救了谢一鸣以后,谢一鸣对我特别的崇拜,先是叫我姐夫,后来又非得要拜我为师。

但说句心里话,我对这个“假徒弟”一点都不上心,我去广州这么久,也从没跟他打个电话,就连逢年过节,我都没有关心过他。

除了自身比较忙以外,还有个重要原因便是谢梦萍,我不想去打扰谢梦萍,如果我跟谢一鸣联系的话,又会惊扰到谢梦萍的生活。

张语馨和谢梦萍,都是在我短短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出现过的两个重要女人。

但是对于张语馨,因为那时年少,我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和愧疚。

然而对于谢梦萍,不知道为什么,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她把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喜欢我,但我却没给予她应有的回答。

看着如同天神般降临的谢一鸣,一时间百感交集,我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师父,你别激动,我马上帮你松绑!”谢一鸣返身跑进外面那间屋子,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把剔骨刀。

剔骨刀上面也是血迹斑斑,有些血迹都已经变成了黑色,这把剔骨刀,何二伯不知道用来切割过多少死尸。

剔骨刀很锋利,泛着寒冷的光,谢一鸣挥舞着剔骨刀,唰唰几下便割断了捆绑我的牛筋绳。

我直挺挺的坐起来,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刚才挣扎过猛,手腕都磨破了皮,一片红肿。

“师父,你没事吧?”谢一鸣问我。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先别管我,看看那个老变态怎么样了?”

我夺过谢一鸣手里的剔骨刀,翻身跳下木头案台,就去瓦砾堆里寻找何二伯。

我现在怒发冲冠,脸上布满杀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何二伯这种魔鬼,绝对不能让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等我找到他,我肯定一刀要了他的老命。

谢一鸣也帮着我翻找瓦砾堆,一边找,一边喃喃自语:“咦,怎么会不见了呢?刚才我明明把他压在下面的呀,现在竟然不见了?!”

我也感觉很奇怪,因为何二伯那个老混蛋,真的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很肯定,何二伯没有从门口跑出去,这间屋子也没有窗户,他也不可能越窗而逃,更不可能插上翅膀,从破洞的屋顶飞出去,那他到底去了哪里?

谢一鸣满脸困惑的说:“那老东西不会有遁地术吧?”

遁地术?!

谢一鸣一句话点醒了我,我赶紧弯下腰,扒拉开瓦砾堆,果然在地上,发现了一块极其隐蔽,而且可以移动的地板。

这是一个小小的机关,只要重物压在这块地板上面,地板就会翻转过去,将上面的东西瞬间转移到地底下面。

我趴在地上,用剔骨刀撬起那块木头板子,往下一看,下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嗖嗖的往外灌着阴风,还挟带着一股潮湿的泥腥味儿。

我让谢一鸣取下墙上的煤油灯,拎着往下面照了照,就看见地板下面,有一条四十五度的坡道,何二伯应该是顺着这条秘密坡道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