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顾越泽赢了。
黑衣人面露死灰之色,“你想问什么。”
“你父母妻儿住哪儿?”
黑衣人大惊失色,瞪着眼,直勾勾看着顾越泽,“你想做什么?”
“随便问问,你只需要老实回答我,你可以说假话,但被我发现,我保证会送他们去地下等你,你可以试试我的能耐。”顾越泽勾着唇,嘴角带笑,无端让人脊背生寒。
黑衣人犹豫了会儿,老实回道,“京郊外的杏花镇杏花巷。”
顾越泽点了点头,垂眸看着碗里的骰子,“还玩吗?赢了我答应会放你们走,输了照样回答我一个问题。”
将老底都掀了,黑衣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咬着后槽牙道,“玩。”
旁观的少爷们暗暗摇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顾越泽微微一笑,为了以示公平,让黑衣人掷骰子,他猜大小。
毋庸置疑,他又赢了。
他指着旁边的黑衣人,问了他家的住址。
再然后,将所有黑衣人的住址问得一清二楚,慢慢地,黑衣人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但祸不及妻儿,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宁死也不会连累家里人。
顾越泽摆手让梁冲他们出去,“你要现在死了,就没人给你妻儿收尸了。”
“你想怎么样。”
顾越泽盯着紧闭的柴门,不紧不慢道,“替我做件事我就放过他们。”
“你威胁我,长宁侯府少爷,做事也这般下作。”黑衣人咬牙切齿,目光怨毒的瞪着顾越泽。
顾越泽浑不在意,“你们抓了我们不就想威胁我父亲啊,我不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应还是不应,一句话。”
黑衣人轻哼,“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难怪顾越泽赌博前说要他回答问题,目的是想拿捏住他们的把柄,若一开始让他们为他办事,出了这道门他们肯定跑了,顾越泽,够阴狠的。
“有啊,要么你们自己死,要么全家陪葬,自己选吧。”顾越泽站起身,掸了掸肩头并不存在的灰,转身朝外走,黑衣人大急,“你不得动我们家人。”
“我顾越泽说话算话。”
“你要我们办什么事?”黑人愤愤道。
“杀了指示你们办事的人,再放些东西在他身上。”顾越泽没指出背后之人,杀谁,黑衣人心里有数,况且幕后真凶,凭黑衣人的能耐也动不了。
残杀朝廷命官,他们就成朝廷通缉犯了,黑衣人迟疑,“他只是让我们绑了你们,并不想要你们的命。”
“无毒不丈夫,所以我才让你们给他留个全尸啊。”
承恩侯在东境一揽独大,他们到了东境想要脱身谈何容易,而且以他们做饵,即使顾泊远能保持理智,夏姜芙铁定是要慌了阵脚的,任励这人,留不得。
黑衣人沉吟片刻,应下此事,“好。”
顾越泽推开门走了出去,步伐微顿,慢悠悠道,“回京后记得先回家看看,别让家里人惦记。”
他不怕黑衣人不听他的话,哪怕他啥也不做,黑衣人也不敢带着家眷逃跑,除非,想全家人陪他死。
☆、妈宝059
顾越流见顾越泽出来, 好奇的迎上去,“三哥, 赢了他们多少钱?”
他想顾越泽将他们支开, 铁定要把刺客们家产全掏出来,他眼神在顾越泽胸前扫过, 眼馋道, “三哥,是不是见者有份?”
听他的话, 梁冲和其他少爷眼含希冀的望了过来,露出谄媚贪婪之色。
顾越泽举起手, “巴掌要不要?”
顾越流跳出两步远, 拔腿就跑, 梁冲担心他一股脑冲到外边去了,抬脚跟上,“越流弟弟, 你可别乱跑了,小心出去找不着路回来。”
“我又不是傻子。”外边坏人多, 没学到本领前他是无论如何不单独外出了。
他回楼上和顾越白顾越武形容了番顾越泽斗刺客的情形,他看来顾越泽赢了很多钱和宅子,不想分给他们, 顾越白看了他眼,没吭声,顾越流在他们跟前傻就算了,还傻到外人跟前去了, 无可救药了。
见顾越白兴致缺缺的翻白眼,他有眼力的岔开了话题,余光瞥见门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梁冲,他清了清嗓子,“梁少爷,有何事啊?”
梁冲手指着过道,老实交代,“上楼遇着李大人的侍从,他让我传句话,塞婉公主当掉的衣衫是要穿着面见皇上的,让你想法子赎回来。”
李良的侍从说话含含糊糊的,他不太明白意思。
顾越流靠在椅背上,侧身倒了杯茶,招手让梁冲进屋,“衣服是死当,赎不回来了,塞婉公主不是知道吗?”
梁冲忍不住多问两句,顾越流没有隐瞒,将塞婉当衣服的事儿说了,梁冲后知后觉,怔忡道,“所以公主回来你给她银子不是可怜她?”
他以为顾越流心生同情救济公主三十两银钱,他配合地给了五十两,这般想来,他岂不是亏了?
“说起这个,我琢磨着要不要给她些银钱,一毛不拔的李冠都给了百两,我不给,好像说不过去。”顾越流歪头转向顾越白和顾越武,二人默契的摇头,南蛮公主,哪儿用得着他们救济,不是侮辱人吗?
“那我也算了,左右塞婉公主收到许多银钱,一时半会不差钱。”顾越流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