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索:“......”他娘的,他什么时候来的。
“巴索,快扶我,我站不住了。”伴随着顾越流的话落,巴索感觉胳膊一颤,手里的凉糕唰的声摔在了地上。
巴索:“......”他握紧双拳,按耐不住揍人的冲动,侧目,恶狠狠的瞪着倒他怀里不起的顾越流,使劲将人往外推了推,很好,纹丝不动,再推,仍跟黏在他身上似的,巴索气得快抓狂了,“顾六少,你给我站起来。”老子要跟你干一架。
顾越流双目迷离的望着眼前嫩得能掐出水的姑娘,身子不听使唤似的,怎么都使不上劲,难怪有人说见着漂亮姑娘就站不稳了,他如今不就是这样的情形吗?
难怪走到这他觉得眼熟,落阳巷,他来过的,美人就住这条巷子里,可他沿着巷子来来回回跑了好几遍都没发现美人家住何处。
巴索双目快喷出火来,“顾六少......”
“巴索,我没力气了。”
巴索:“......”
杨达在院子听到‘顾六少’三个字,丢下斧头就跑了出来,看清门外歪着身子的少年,哎哟,还真是顾六少,热情跑过去,“顾六少,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快进屋,灵灵,给顾六少倒茶去。”
杨灵黑溜溜的眼眸闪过诧异,离开时还拿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瞥了顾越流一眼。
顾越流:“不行不行,巴索,你扶我进去。”
巴索:“......”他脑子进水了才带顾越流来这边。
杨家人口简单,院子收拾得干净整洁,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更舒服的是能喝到美人亲自泡的茶,顾越流尝了口,淡淡的薄荷香随口入喉,清凉,舒爽,“好喝。”
杨达坐在顾越流旁边,闻言赶紧让杨灵给顾越流满上,“顾六少要是喜欢喝,待会走的时候我让灵灵给你装些带走,薄荷不值钱,顾六少别嫌弃才是。”
双眼定在美人身上的顾越流,“不嫌弃不嫌弃。”
巴索尝了口,普通的薄荷茶,哪儿有顾越流说的夸张,难道杨姑娘给顾越流泡的茶不同?想到这,巴索脸色沉了沉。
杨达问顾越流怎么找到这边来的,落阳巷住的都不是什么显贵人家,以顾越流的身份,不可能平白无故找到这来。
欣赏美人的顾越流哪儿有心思和杨达说话,指了指巴索,巴索正色道,“公主命人研制来好几种胭脂,效果都不太好,想问问杨姑娘,能不能再帮一次忙。”
“姑娘家的手不是用来做粗活的,公主要胭脂问秋荷不就好了,麻烦杨姑娘做什么?”杨姑娘的手多娇嫩啊,磨胭脂费时又费力,起了老茧怎么办?顾越流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威胁巴索道,“你要不听我的话,我以后抓老鼠就不带你了。”
巴索:“......”
杨达又问起夏姜芙的身体,拐弯抹角的打听夏姜芙喜好,说实话,杨达最自家妹子的容貌向来有信心,可是架不过夏姜芙善变啊,谁都知道夏姜芙喜欢塞婉那样黑黑的,身上没有肉的,他妹子处处和塞婉反着来,他这心里着急啊。
“我娘喜欢长得漂亮的,要是见着杨姑娘,肯定喜欢得不得了。”想当初他娘多喜欢他大嫂啊,要他说,他大嫂美是美,可是比起杨姑娘,好像差了点什么。
顾越流的话直白,杨灵羞恼的瞪他眼,搁下茶壶,面红耳赤走了。
瞧瞧,美人生气都这么风情万种,杨姑娘不当顾家媳妇对不起她这张脸,想到媳妇,他咽了咽口水,问杨达,“杨姑娘成亲了没?”
杨达面色一喜,“没呢。”兴奋得差点控制不住将茶壶给扔了。
巴索:“......”
“顾六少,女儿家名声重要,你贸然开口问人家亲事不好吧?”巴索忍着不悦提醒顾越流。
杨达:“没关系没关系,顾六少问得好,问得好啊,他不问我也会和他说的。”
巴索:“......屋里真热,你们不热啊?”
顾越流摇头,杨达摇头。
巴索:“......”
“喝茶喝茶,喝完了又让我妹子泡。”杨达一个劲儿给顾越流倒茶,顾越流来者不拒,一壶茶咕噜咕噜全进了他肚子,杨达朝屋里喊,“妹子,再给顾六少泡壶茶来。”
巴索:“......”
整个下午,顾越流就窝在杨家堂屋喝茶,一壶又一壶,一壶又一壶,杨姑娘则进进出出为他们泡茶,太阳落山,顾越流才依依不舍提着一小包薄荷被巴索硬拽着走出杨家。
路上,巴索脸沉得能落下雨来,“顾六少,杨姑娘是好人,以前吃了很多苦......你离她远些。”
再没有门第之见,夏姜芙也不会同意顾越流娶个守城官兵的妹子的。
顾越流抱着薄荷,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杨家小院,心里美滋滋的,好像吃了蜜似的甜,哪儿听到巴索说什么。
回到府里他就忍不住去颜枫院找夏姜芙炫耀,然而运气不好,顾泊远在,他硬是咬着牙没往外说,吃了饭回屋,让小厮将薄荷拿下去泡杯茶上来。
结果味道淡得难喝至极,让小厮将味道泡浓点,结果,浓得呛鼻,不想剩下的薄荷被糟蹋,他将其细细裹起来,决定明日送回杨家,以后他喝茶都到杨家去。
于是,顾越流似乎更忙了,早出晚归,比顾泊远还不着家,一回家就时不时傻笑,吓得夏姜芙以为他傻了,找太医给他把脉,除了那嘴巴止不住上扬,好像没有其他问题。
夏姜芙放了心,便没往心里去。比起顾越流,她担心的是顾越白,听说顾越白得罪了人,早晚有人堵在路上要和顾越白比试,刀剑不长眼,她怕顾越白受伤,让护卫跟着,谁敢动手就送到刑部去,报官!
张娴敏心里那个气啊,她一介女流,堂堂正正,不偷不抢,竟被已行刺侯府少爷的罪名关进了刑部大牢,她没脸见人了。
刑部大牢羁押着许多犯人,犯人们十天半月未洗过澡,各种汗臭脚臭狐臭味扑鼻而来,张娴敏快哭出来了,听到过道传来咚咚咚脚步声,以为又是狱卒押着犯人来,她嫌弃的皱起了鼻子。
“闺女,闺女,敏敏,你在吗?”厚重的铁门外,张栋一脸焦急地望着手脚趴在铁门外的犯人,视线穿投他们,担忧的看向有些黑暗的角落,“敏敏,敏敏......”
近日刑部配合大理寺到处抓人,他也是傍晚回衙门才知道闺女被送进大牢了,长宁侯府护卫亲自押送过来的,刑部不敢不收押,可顾及张栋侍郎身份,还是给他透了信。
张娴敏听到自家爹的声音,差点喜极而泣,“爹,是我,我在这呢。”她和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关在一块,身影被他们挡得严严实实。
☆、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