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蓝文濠在她面前一直都端着哥哥的架子,要是他有蓝文鹤一半会讨好她,她绝对每天笑哈哈的。
偏偏愿意放下身段讨好她的人是蓝文鹤……
“多谢二皇子看重,夜颜感动于心。不过呢,我的身世还有待确认,所以夜颜不能冒然与你们相认,还请二皇子多理解。”
“唉!既然你执意要确认之后才肯与我相认,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蓝文鹤惋惜叹道,“为了你,我会留在京城等夜姨出现,待她确认你身世之后,我们兄妹就能大大方方相认了。”
夜颜心里狠狠的呕了一下。
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的目的吧!
他们这些别国的皇子跑来天秦国晃悠,不找个能站得住的理由,皇上早晚要过问起来的。
蓝文鹤做出一副要告辞的样子,可刚起身又停下了,像是才发现身边坐了个六公主似的,诧异道,“六公主,你不是说来魂殿看望五公主吗?”
祁郁桐一直安安静静的听他们说话,直到他问,她才无辜的笑了一下,然后朝夜颜看去,“我今日来是看望五姐的,就是不知道五姐方便与否?”
夜颜礼貌的回她一笑,“五公主伤势严重,不宜见客,六公主的关心,夜颜会代转给她的。”
想想祁雪说要出家的话,她现在看祁郁桐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不管祁雪是为了什么事而生出那样的念头,她的这些兄弟姐妹都有一定的责任!
祁雪说祁郁桐会养蛇,她也亲自见过祁雪被蛇咬过的手,敢对自己姐姐下狠手的妹妹,这心是有多毒辣?
祁郁桐就似没看到她的拒绝,转头就朝慕凌苍看去,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对姐姐的关心,“王爷,郁桐已经有一月没见到五姐了,五姐的伤势到底如何了?郁桐真的很担心她,很想见见她。”
慕凌苍冷漠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五公主伤势严重,不便见人。”
祁郁桐扁着嘴,“难道见一眼都不行吗?我真的很想五姐。”
慕凌苍依旧面无表情,“六公主有何话要对五公主说,可以留下,我们自会转告五公主。”
见他连商量的语气都没有,祁郁桐只能惋惜作罢,红着眼眶对他道,“那就请王爷代我转告她,让她好好养伤,我们都很挂念她,希望她能尽早痊愈回到我们身边。”
慕凌苍点了一下头,“本王会转告五公主的。”
看着她跃跃欲哭的样子,蓝文鹤安慰道,“六公主也不必难过,既然皇上把五公主交给了伏戾王,伏戾王一定不会亏待五公主的。你们姐妹分开也只是暂时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五公主就能痊愈,到时候你们姐妹自会团聚。”
祁郁桐这才吸着鼻子点头,“嗯,那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蓝文鹤这才起身告辞,“在下也不打扰伏戾王了。等在下安顿好,定会设宴邀伏戾王前往,到时候还请伏戾王能赏脸赴邀。”
慕凌苍起身,对他抬了抬手,“二皇子慢走。”
蓝文鹤笑道,“伏戾王留步。”
客气完,他才朝夜颜看去,关心的叮嘱道,“小妹也要多注意休息,你现在怀着身孕,可要事事谨慎。二哥先走了,等安顿好再请你们上门去玩。”
语毕,他率先朝客堂外走去。
“王爷,夜小姐,我也告辞了。”
祁郁桐对着慕凌苍和夜颜点了点头后,也随他一同离开了。
目送他们消失,夜颜收回视线,打开手中的盒子,将里面紫色的筷子捻起,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凌苍,这东西真那么神吗?什么毒都能验?”对传言的东西,她从来都是半信半疑。什么仙人筋脉,这不过是一种提升宝物价值的噱头而已。
“想试试吗?”慕凌苍转身走向她,并从袖中取出一只瓶子。
他将瓶塞取下,从她手里拿起一支紫箸,将其一头插入瓶中。
也就瞬间的功夫,原本通体姿色的筷子就像霓虹灯一样自己变成了淡红色。
夜颜惊讶不已,赶紧把瓶子和筷子拿到自己手里,她把变红的筷子从瓶子里抽出来,那筷子又渐渐的变回了姿色。
“哇!这东西好神奇哦?对了,你这药是做何用的?难道是剧毒?”
“这药并无毒性,只是一般疗伤的药。”
“没毒?没毒这筷子怎么变色了?”夜颜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世间传闻,紫魄仙筋能验天下奇毒,这双紫箸不仅让江湖中人趋之若鹜,更是皇族百般寻觅而不得的罕世珍宝。”慕凌苍拿起一支,耐心的为她解说,“但我曾经听鬼手说过,这紫箸不但能验毒,但凡有药性之物都能被它验出。”
“真是神了!”夜颜双眼发亮,是真的大开了眼界。默了一下,她笑眯眯的问道他,“就是因为这东西稀世罕见,所以你才让我收下?”
“嗯。”慕凌苍淡笑着点头。将紫箸收回盒子里,再放到她手上,“你且好生收着,适当的时候用一用也能防患于未然。”
“没想到蓝文鹤这么大手笔!”夜颜握着盒子,既是感叹,也是不解,“这东西别人想都想不到,而他却随手拿来送我,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不过是想讨好你罢了。”慕凌苍替她做出了结论。
“也是。”夜颜忍不住打趣,“他应该是知道他哥做不出这些事。”
蓝文濠的性子没这么花哨,而蓝文鹤一看就知道很圆滑世故。
相比下,她还是喜欢蓝文濠这种性子,至少接触起来不会那么累。要是跟蓝文鹤这种人打交道,随时都要提防他的下一步,因为你压根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翻脸。
…
巷口的马车里——
“二皇子,你也看到了他们是有多不待见我。”祁郁桐嘟着嘴抱怨,“要不是今日你带我同去,我连大门都进不了。”
“你有做过何事让他们厌恶吗?”蓝文鹤坐在她对面,一边把玩着拇指上的扳玉,一边似笑非笑的反问着她。
“我……”祁郁桐咬着唇,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