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房间收拾得多干净整洁,而是空气中留存的气息让他记忆倒流,彷如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天……
十七年……
她绝情离去,从未回头,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甚至在临走时烧掉了她所有的东西……
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心硬的女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却让他牵肠挂肚了十七年整。
这十七年,他恨过、痛过、苦过……
可她就是再没有出现过!
…
客堂里——
看着男人回来,夜颜打趣笑道,“你真不怕我娘追着你砍啊?”
慕凌苍走到她身边,不以为意的挑眉,“你觉得她现在有那个闲心?”
夜颜哭笑不得,“可你也不能让他睡我娘房里啊,别忘了,我娘现在是‘稳婆’!”
慕凌苍牵着她回房,一边走一边状似无辜的解释,“他不愿去别处休息,我也没撤。”
夜颜一路都在对他飞白眼。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明明是他把人领进门的,也是他把人引到夜芸房里去的,在她面前还想装无辜,当她是三岁孩子啊!
他们刚回到卧房,准备关门时,蓝文濠突然找来了。
“你不去陪你父皇吗?”夜颜随口问道。
“他不需要我陪。”蓝文濠摇了摇头,随即给慕凌苍睇了个眼神,然后就去了门旁阴暗处。
慕凌苍挤了挤浓眉,朝他走了过去。
夜颜狐疑的瞧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凑近后,开始嘀咕说话,然后慕凌苍肩膀颤动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什么东西。然后蓝文濠像抢似的把那东西夺走,再然后招呼都没一声就疾步离开了。
“干嘛呢?”她忍不住拉长脸。
“没事。”慕凌苍轻勾薄唇。
“你俩商量什么?”
“他来取些药。”
“哦。”
听他这么一说,夜颜才没追问下去。这两个月蓝文濠照顾祁雪,平日里若药材缺少的时候他也会过来打招呼的。
只是……
她对着房门外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想着今晚蓝铮在他们这里过夜,她也没多余心思去管其他人,很快又陷入惆怅中。
“凌苍,我说我娘会回来吗?”
“也许……”
“也许什么?”夜颜嗔了他一眼,“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你还不如不说呢!”
“随他们吧。”慕凌苍勾着唇,走到她身旁弯下腰摸她肚子,今天回来晚,还没跟孩子打招呼呢。
随着月份增大,肚子里的小家伙动静儿也更大,有时隔着衣物都能摸到鼓鼓的,像小拳头一样,让他摸着都不愿把手再拿开。
“累吗?”他拿额头蹭着她脸颊,心疼她每天都挺着这么大个肚子。
“还好。”跟他一起摸着肚子,夜颜眉眼都能笑出甜味。
宝宝很听话,也很好玩,她现在除了行动迟缓外,也谈不上辛苦。她不用做事,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睡觉、晒太阳。如果这样都还能喊累,那她就是在拉世界级仇恨了。
…
从夜颜那边离开,蓝文濠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对于自家父皇,他知道他今晚会在‘夕姐’房里等人,他就算主动去陪伴也只会被嫌弃。
而他,今晚也没心思去应付那单相思多年的爹,毕竟房里还有个小女人等着他回去哄呢!
房里很安静,跟他离开时一个模样,床上的人儿侧卧着,半边小脸枕在枕头上,要不是那跳动的眼睫,他还真以为她没醒呢。
勾唇哑笑,他慢条斯理的坐上床,先脱鞋再脱衣,只剩单薄的里衣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还没碰到呢,就明显的感觉到她绷紧了身子,这反应,让他再也忍不住,俯身贴着她耳朵轻笑起来,“还觉得难为情吗?”
假睡被他拆穿,祁雪赶紧把头藏进被窝里。
可偏偏某人就是喜欢跟她反着干,知道她羞于见人,还强行将她抱紧,贴着她耳朵继续挑逗她。
“还疼么?”
“你说呢?”无处可躲,祁雪只能睁眼瞪他。
看着她通红的脸蛋,蓝文濠笑得一口白牙明亮璀璨,两个月总算又开了荤,这滋味当真叫一个美。
“你要是天天让我碰就不会疼了。”尝了甜头的他没羞没臊的在她耳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