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颜立马听出了端倪,赶紧追问,“怎么了?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祁雪把那张手绢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她听。
听完后,夜颜搂着她肩膀,笑得合不拢嘴,“雪儿,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敢杀人?”
祁雪嘟着嘴,脸上还带着气愤,“要不是那个老宫人替盈贵妃揽下所有的事,我真想连她一起杀了!我和文濠的事,她凭什么来使坏?她以为她是谁呀!”
夜颜收起笑,拍了拍她肩膀,“我看她也不过是被六公主给利用了,既然六公主跟她交好,这种事少不了六公主的份。”
祁郁桐有多虚伪和狡猾,她是见识过的。说她没掺合这事,鬼都不信!
祁雪捏着拳头恨道,“我真不知道郁桐她究竟要做何,从小我处处让着她、忍着她,可是她从来都不把我当姐姐!来荣国以后,她四处说我坏话,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不想跟她计较而已,免得别人说我这个做姐姐的欺负自己的妹妹!”
夜颜转动着眼珠,咬牙道,“这祁郁桐,是该好好给她一次教训了!她这个人表里不一,最擅长装柔弱扮弱小让人同情,我们明着教训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跟她来一次阴的!”
祁雪眨着眼把她看着,“颜颜,就是背地里要整她也不容易的。她在华玉宫,我们不可能跑去华玉宫惹是生非吧?”
夜颜摸着下巴,冷冷哼笑,“据我所知,蓝文鹤是知道她擅长养蛇的,那我们就……”
她贴着祁雪耳朵低语起来。
听完后,祁雪瞪大眸子,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反问道,“这样不会出事吗?万一咬到无辜的人怎办?”
夜颜搂着她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往东宫去,嘴里无所谓的道,“没事的,就吓唬人而已,死不了人的!”
…
华玉宫——
看着好多天都没出现的人坐在自己房里,季若婕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里,问道,“二皇子这是忙完了?”
蓝文鹤悠闲的抿着茶,对她的冷漠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而且今日的他心情似乎很好,所以更不在意她的态度。
季若婕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才又对他道,“段侧妃今日身子不适,在房里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还非说自己要死了,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既然你得空了,就过去见见她吧,免得错过了最后一面。”
蓝文鹤顿时拉长了脸,“都要死了还整这么多事?告诉她,要死就让她死利索点,别来坏本皇子心情!”
季若婕回头就对自己的宫女道,“听清楚二皇子的话了吗?”
宫女立刻应道,“听清楚了。”
见她退下,季若婕又道,“祁侧妃说你好久都没去她房里了,今晚她想好好服侍你。”
蓝文鹤脸色有些黑,瞪着她的双眼都带着怒火,“你把自己当老鸨了?你把本皇子当什么了?”
季若婕从容淡漠的反问道,“二皇子这是想多了吧?替你掌管后院,难道这些事不是我分内的事?同是被你选回的女人,你不该雨露均沾吗?”
“你!”蓝文鹤被问得无言以对。
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黑着脸朝她走过去,抓着她的手就把她往床边拽。
就在他准备把人推上床时,一名太监匆匆找来,在门外急声禀报道——
“启禀二皇子,水井那边出事了!”
“出何事了?”蓝文鹤猛得回头,怒问。
“二皇子,您快去看看吧,水井里好多蛇,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
☆、【119】什么叫对着五指兄弟落泪
“蛇?!”一直冷漠又从容的季若婕狠狠地哆嗦了一下,脸色也突然变得苍白。
蓝文鹤正抓着她,从她的哆嗦中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害怕,回头对她喝道,“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房里待着!”
语毕,他放开她的手,一边朝门外走一边对在场所有的宫人下令,“给本皇子看好这里,不许任何东西跑进来!”
他和季若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季若婕怕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一走,宫人们赶紧把窗户和房门都紧紧关上,一些守在门外,一些在房里守护着季若婕。
而季若婕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尽管她也在努力的保持自己的镇定,但骨子里对蛇的恐惧让她始终坐立难安,眼眸不停的转动,看什么都像会跑出滑溜溜的长东西出来……
“宫里怎会有蛇呢……怎么来的……怎么来的……”
“王妃,您别怕,寝宫不会有蛇的。”宫女蹲在她脚边小心翼翼的安慰她。
“本宫不要在这里……”季若婕推开她激动的要往外跑。
“王妃您不能出去!”她这举动把房里陪她的宫人都吓到了,赶紧将她围住。
“你们让开!本宫要出去!”季若婕脸色苍白的指着他们,这些都是服侍了她多年的人,可她却罕见的对他们动了怒。
“王妃,外面才有蛇,您留在房里是最安全的。”一名太监细声细语的哄道。
“王妃,二皇子已经去捉蛇了,那些东西是不可能到寝宫这边来的。”另一宫女也附和着哄她。
“二皇子?指望他能做何?”季若婕激动得反问。
“王妃,求您冷静下来,好吗?我们会保护好您,您别害怕,好不好?”有宫女被她的样子吓得都快哭了。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带着逸儿他们离开这里!”季若婕失去理智般低吼,用力推开他们后跑去开门。
“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