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说的话,祁滟熠只觉得心口聚起了一团血气,随时都有可能吐一口出来。
见他不说话,女子咬了咬唇,突然又换成了温柔的语气,“公子,你是不是天秦国的人?我也要去天秦国,可是我盘缠快没有了,估计走到半路就得去讨饭。我刚看你包袱里有好多银票,我想着跟谁乞讨都一样,不如就跟你乞讨吧,你能带我去天秦国吗?”
见他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赶紧又道,“你放心,我是麻雀腑脏,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就可以了,很好养的。”
她不但见到他包袱里的银票,还见到了一块很有‘分量’的玉佩。
她知道那块玉佩代表什么,但她没打算拆穿他的身份。
她只想早点到达天秦国,姑妈说她外孙就在那里,叫什么魂殿,还说收养她外孙的人在京城很有地位。
而这个男人是天秦国的太子,跟着他走,不但可以顺利的到达天秦国京城,说不定还能通过他找到她那自幼就被人收养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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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妆央央强势腿咚了军总高贵冷艳的第一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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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想拆散我们,做梦
这可能是祁滟熠第一次遇见如此粗暴的女子,对她看似可怜但实则荒谬的哀求,他更是闻所未闻。
别说她不是要饭的,就算真正的乞丐也不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要饭!
抬手指着门外,他沉着脸冷喝,“出去!”
女子就跟没听到似的,低着头自我介绍着,“公子,我叫吕心彩,心上人的心,彩蝶的彩,你可以叫我心彩,当然,叫我彩儿也可以。虽然以后我跟着公子白吃白喝,但我人很勤快,我可以帮公子背包袱,也可以在公子热的时候给公子打扇。”
祁滟熠只差捂心口了,更直白的喝道,“我让你出去,你耳朵聋了吗?”
女子抬起头,漂亮的睫毛对着他眨了又眨,似乎才看到他脸上的怒气,这才低低应了声,“哦。”
直到她离开许久,祈滟熠都还紧捏着拳头。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避免她再回来,他下床去把门闩别上。
对这样的女人,除了厌恶外,他也没别的情绪。将这份厌恶暂抛脑后,身心俱疲的他这才枕着包袱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他多日来睡得最沉的一天,而且一觉到天亮。
因为要打听魏闵芝的下落,他无心久留,打算洗漱过后就出发继续寻找。
打开门的他微微一愣,紧接着俊脸黑沉起来。
只见对门的女子正端着一盘水站在他房门外,见他开门,还甜甜的笑道,“公子早,我给你打了水,你快用吧。”
说着话,她都不经他同意,直接朝门里走。
祁滟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厌恶,不想让这样的女人太靠近自己。
如今的他,对女人深恶痛绝。
没有人知道,当他决定放弃太子之位时所受的伤有多深,也是那一刻他才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女人究竟有多虚伪……
原来,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以后,也意味着夫妻缘分走到了尽头。
不论曾经多在乎他的女人,都忍受不了他的一无所有。
就连他的母后都是如此……
“不用你费心,麻烦你出去!”他咬着牙低喝。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如此凶恶的时候。
可面对这样不知脸皮为何物的人,他实在拿不出丝毫好脸色。
女子这次也算听话,把水盆放下后就离开了。
瞪了一眼那盆水,祁滟熠深吸一口气后,拿起桌上的包袱就朝门外走去。
“公子?”
女子的惊呼声在他身后传来,他头也没回,铁青着脸走得越发快速,就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撵一样。
然而,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没脸没皮的女子不但追了出来,还跟他一样挎着包袱走在他身后。
这都还不算,关键是她还一直在他身后叨个不停——
“公子,别这样嘛,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可以提醒我的。”
“我没伺候过人,凡事都要有个过程,你说对不?”
“公子,你不洗脸没关系,可是你不能饿着肚子啊,你要是不吃东西,我也没吃的,饿着肚子赶路好难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