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滟熠也知道她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她觉得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心里自责才说那些话的。
牵起她的手,他眼底全是柔情,“别把什么事都当成是你的错,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利用你的人。”
吕心彩抬眼看着他,眼眸子转了又转,突然蹦出一句,“你怎么变得如此会说话了?”
祁滟熠,“……”
他什么时候变过?
只不过之前对她严肃过头罢了……
吕心彩继续念叨着,“你突然变成这样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总觉得你好像别有居心似的。可我又不喜欢你以前那样,你说我该怎么办?”
祁滟熠额头开始掉黑线,“……”
对她坏她不喜欢,对她好她又不习惯,应该是他问该怎么办才对!
看着她天真又带着几分傻气的样子,他眸光轻闪着,突然低头贴着她耳朵问道,“以后我们时时刻刻在一起,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吕心彩眨了眨眼,“现在不是天天在一起么?”
祁滟熠眸底闪过黠光,薄唇若有似无的轻触她白皙的耳坠,“难道你就不想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他们何时成亲还没定,然而她却像一道美味佳肴,不但自己垂涎,也让某些人惦记着,这让他心里怎么都踏实不下来。
他要她,毋庸置疑。
但在成亲之前,他必须给她贴上他专属的烙印。谁让这丫头太单纯了,弄得他心痒难耐不说,还要担心她被人勾走……
吕心彩红着脸把他推开,“我才不要一睁眼就看到你呢,万一你看到我睡相丑陋笑话我怎么办?而且我娘说了,男女不能同睡一张床,要不然会生孩子的。”
祁滟熠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谁、谁说同睡一张床就能生孩子?”
吕心彩很认真的回道,“我娘说的啊!她说成亲以后两个人睡在一起就有孩子了。”
祁滟熠又一次掉起黑线,“……”
真服了他这位还没见过面的岳母大人!
他现在要如何才把她哄上他的床?
就她这傻样子,别人说什么都信,他更加不放心!
纠正、必须得纠正她的想法!
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吕心彩好奇的反问道,“想什么呢?”
祁滟熠回过神轻咳了一声,然后握着她的手,耐着性子跟她说起来,“要生孩子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娘说的那些话只对了一半,还有一半估计是她不好意思对你说。”
吕心彩不停的眨着眼,“没那么简单?那有多难?我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在村子里看到那些年轻的小媳妇,都是成亲以后肚子就变大了的,没觉得有多难啊。”
祁滟熠轻揉着额角,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傻瓜,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想做点让别人误会的事,如此一来也能让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死心。
要她的念头虽然有,但他还是会忍到成亲以后。
现在面对她傻气的样子,难道非要他把她拖上床、把过程做给她看?
…
也许是那天在宫里闹过,后面几日,凤玲都没有再宣召夜颜进宫。
那个叫水公公的太监也没有再到魂殿来。
而石屋里的祁司尘,也神奇的变老实了,安安分分的养伤,该吃吃、该睡睡,丝毫没有再找茬的迹象。
这样的日子很平静,可越是如此平静夜颜越是不敢掉以轻心。
到了祁曜出巡的这天,文武百官将他和凤玲送出城门。虽然夜颜没去,但魂殿里的事也够她忙的。
慕凌苍代管朝政上的事,但他不在宫里办公,朝中各官员有何事都会到魂殿来。她虽然不常露面,但后勤工作都是她负责。除了接待各大小官员外,有时候他们在慕凌苍书房议事太晚,还得招待这些官员。
眼看着午时快到,慕凌苍去城门外送祁曜应该快回来了。就在夜颜刚准备吩咐小婵去准备午膳时,有侍卫来报,说是御史大人的女儿箫媛儿要求见她。
她皱着眉朝侍卫反问,“箫媛儿?御史大人的千金?我与她从未见过面,她找我有何事?”
她对这号人物真的没一点印象,何况对方大中午的跑来找她,实在让她费解。
侍卫道,“回王妃,箫媛儿乃太子曾经的发妻。”
夜颜一听,惊讶无比的同时也拉长了脸,“她来魂殿是找太子的?”
祁滟熠在魂殿的事只有祁曜知道,这些女人是如何知道的?
侍卫回道,“回王妃,她没提太子,只是说想求见您。”
夜颜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箫媛儿……
讲真的,她连人都没见就已经很厌恶了。
祁曜离开前有找过祁滟熠,想让他别再藏着了,与慕凌苍一同代掌朝政。但祁滟熠还是不想露面,不过却答应祁曜会在暗中帮慕凌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