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地上被鞭打的人都没有力气动弹了,祁滟熠赶紧过去把自家女人从身后抱住。
“彩儿!”
“嗯?”吕心彩挥鞭的手停在半空中,回头看了看他,又朝慕凌苍看去,突然咧嘴笑道,“你们来了啊?唉!我都打上瘾了,没发现你们到了!”
夜颜真差点给她跪了。
更想喊一声,‘大姐啊,记得留活口!’
祁滟熠哭笑不得把她拉到一旁,故意冷声训她,“你怎么能打人呢?他可是朝廷命官!”
因为他是背对着所有人,所以也没人看到他脸上的笑意。
吕心彩也知道他是在演戏,犹豫不知道要怎么演,害怕自己演砸,她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慕凌苍眼抽的移开视线,还是自己的女人正常,而且好看。
“怎么了?出何事了?”他走向自家女人,很自然的将她拉到身前。
“王爷……呜呜呜……我好冤啊……”为了演戏真切,夜颜伏进他胸膛,哭得那叫一个‘惨’。
从他们一出现,堂里的衙役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全蹲在地上装成了鸵鸟。
特别是听到夜颜哭诉他们的罪行,更是发抖得厉害。
之前是衙役告状夜颜种种罪行,每一条都是罪不可赦。现在情景彻底反转,轮到夜颜告状了。
“王爷,这衙门还是衙门吗?我们天秦国的衙门怎么会如此黑暗?这些当差的见我们是女流之辈,不但想搜我们的身,还想对我们动手动脚,这哪里是衙役,简直就是一帮畜生!还有那个张大人,他都不让妾身说话,就下令把我拖出去斩首。王爷,幸好你赶来了,要不然妾身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听着她的话,那些衙役蹲在角落里抖得更厉害,一个个就像抽搐似的。
慕凌苍冷眼睇着他们,一字一字溢道,“谁动手?谁动脚?谁搜身?给本王滚出来!”
他嗓音不高,但字字如箭,冷硬又凌厉。
别说那些衙役了,就夜颜都感觉到了他的杀气,绝对不是装腔作势……
果然,下一瞬,只听他朝门外喝道,“来啊,把这些枉食国家俸禄之人全部推出去斩了!”
夜颜心惊的抬起头,“凌苍……”
全部斩了?
数十名侍卫快速跑进来,把那些衙役抓住就往外推,顷刻间,求饶声绕梁震耳——
“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
慕凌苍像是没看到她惊诧的神色,更没有因为这些求饶声而皱一下眉头。松开她,他带着一身寒气走向姓张的大人。
“张广仁,谁借你的胆子斩本王的王妃?”
“王……王爷……”张广仁抬头望着他,之前的狰狞突然间变成了委屈,“下官只是秉公……秉公办事……下官不知她是王妃……”
被吕心彩抽了十来鞭子,他居然还能撑起身体说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身子骨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只不过那鞭子太厉害了,确实伤了他不少元气。
对他伤势是否严重夜颜并不感兴趣,她此刻只是好奇他的名字,于是走到慕凌苍身侧,问道,“凌苍,这人面相好熟悉,可我就是记不得哪里见过他。”
慕凌苍回道,“他乃是张元彬的爹,张荞茵的叔伯。”
闻言,夜颜双眼大瞪,“他是张元彬的爹?!”
张元彬是谁?
就是曾经她装傻姑时想强暴她的那个色痞!
还是她把张元彬的脖子扭断的!
难怪她觉得这男人好熟悉,原来他是张元彬的爹,他们父子俩的相貌至少有六七成相似。
也难怪这狗东西二话不说就要斩她。
原来真相在这里!
明白了以后,她又不解的问道,“张荞茵都随诸葛昌明逃离京城了,为何张家的人还能在京城为官?我记得衙门以前是魏先兆魏大人在管,这张广仁何时被提拔上来的?”
慕凌苍浓眉蹙起,“此事我也不知,都是我们去荣国时发生的事。”
夜颜跟他一样皱起了眉。
祁曜究竟在搞什么?衙门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能让张荞茵的亲戚来管理。
他是傻子吗?
还是说他并不知情,是其他人暗箱操作?
但不管怎样,今日张广仁都休想从他们手里逃脱!
她表情一边,指着他又接着告状起来,“王爷,他不但要杀我,还把皇上给我的令牌拿走了!你赶紧让他把令牌还给我,要是皇上知道,肯定要惩罚我的!”
慕凌苍居高临下的盯着张广仁,眸光冷如冰箭,“张广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夺皇上赐给王妃的令牌!”
张广仁更加委屈,“王爷……不……不是的……下官只想验证令牌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