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从来都没带我出过这么远的门……”
不等她说话,蓝文鹤立马把话接了过去,“不论以后我去哪,我都会带着你!”
哪是他不想带她,根本就是她曾经厌恶他。他老往外跑还不都是因为她,她不待见她,就只能去外面找乐子,想着报复她。
但隔不了多久又想得厉害,还是要回去面对她的冷脸和厌恶……
“那你要说话算话。”季若婕两眼笑成了两道月牙。
“嗯。”蓝文鹤难得认真的点头。但很快,他又板起脸,“那我以后能不能不装了?”
“嗯。”季若婕笑着点头。
他能听话试着改变自己,已经说明他有诚意了。但真要他改变,不止其他人看着别扭,其实她也挺别扭的。
从小到大,他虽然没有蓝文濠优雅内敛,但是他有什么都会表现出来,说难听点就是随心所欲。虽然很招人讨厌,但起码他不会在人前阳奉阴违,说起来这也算是他的优点吧。
她少有这样带着欢笑跟他说话,蓝文鹤也是美得脸上开花,伏在她颈窝里又啃又咬,就跟吃糖上瘾似的舍不得停下。
“文鹤……你……你把手拿开!”他乱亲不说,爪子还不规矩,季若婕急得拍他的手。
“再亲一会儿,就一会儿,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做,嗯?”蓝文鹤分开她双脚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这姿势撩人不说,还方便他为所欲为。
“你……唔……”
“二哥!荣国第一美男子,你在里面么?”门外突然传来煞风景的声音。
正‘玩’得兴起的男人抬起头,脸色就跟抹了锅底灰似的。
季若婕赶紧从他腿上离开,着急的整理自己的衣裙和髻发,还不忘瞪他,“都说了在外面不许胡来,你偏不听,真让小妹他们撞上,你就不觉得羞人?”
蓝文鹤不以为意的抬起下巴,“有何羞人的?难道我们办事还要经过他们允许?”不等季若婕火冒,他冲门外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来搅和我们好事!”
“二哥,给你一次机会纠正你的用词,要不然我可就闯进来了!”
“你敢威胁本王?”蓝文鹤呼啦从凳子上起身,疾步冲过去把房门拉开。
“啊!”门外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叫。
蓝文鹤没一点心理准备,差点被这叫声吓一跳。
定眼一看,气得他抬手直指吕心彩身后躲起来的女人,“躲什么躲?给我过来!”
夜颜‘呵呵’直笑,然后朝房里喊起来,“二嫂,二哥要打人了!”
她和吕心彩就是来捣乱的,只是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她把吕心彩推到前面。而吕心彩对上他吃人的脸,遂不及防的吓得尖叫……
“文鹤!”小妹求助,季若婕不得不管,赶紧把男人给拉到了一旁。
“你看她们……”蓝文鹤气得告状。
“不许说话!”季若婕轻斥着打断他,然后笑着走出门外,“小妹、心彩,可有被吓到?”
“我才被她们吓到了!”蓝文鹤在她身后恼了起来。
可惜季若婕头也没回,全当没听见。
夜颜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在他发飙前拉着季若婕往远处走,“二嫂,凌苍和太子还有别的事要做,我们现在就回魂殿去。等下给你和二哥安顿好以后,我们就去外面玩。”
刚刚慕凌苍和祁滟熠回来,就是告诉她们要他们先行离开。
皇上回来了,宫里宫外都需要大清理,有些事算得上是秘闻,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管,何况她哥嫂也在这里,更加不方便久留。
吕心彩也赶紧挽着季若婕另一侧胳膊,甜甜的道,“季姐姐,颜颜说等出宫后带我们去酒楼吃好吃的。我跟你说哦,有家酒楼的油酥鸡真的很不错,我上次一口气就吃了两只,可香了!等去了那里,你一定要多吃!”
看着三个女人排成一排走远,蓝文鹤捏着拳头咬着牙,恶狠狠的把她们的背影瞪了又瞪。
可没一个人回头招呼他。
最终他还是黑着脸追了上去。
…
魂殿也被夜芸派人收拾干净了。
蓝文鹤这次来,夜颜也让他们住进了魂殿,没有像上次一样让他去住客栈。毕竟他这次来是带着季若婕的,她就算不待见这个二哥,但也不会怠慢这个二嫂。
在女儿房里的时候,夜芸指着屋里别致的家具,直接问道,“颜儿,这些家什谁做的?为何样子如此怪异?”
房间里,现代的沙发、茶几、整体衣橱,全都是夜颜绘图给慕凌苍,慕凌苍再请工匠做出来的。
之前祁司尘让人把家具搬出去,还想从这些家具上做文章,现在夜芸又问起这个问题,夜颜假装看了一眼屋子的各处,然后对她耸肩,“不知道凌苍让谁做的,你也清楚这边新院都是他为了娶我新修的,我那段时间怀着孕,压根就没管这些事。也不知道他究竟从哪里找的木匠,把这些家具做得如此稀奇古怪。本来我都不喜欢的,可都摆在屋子里了,我想着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所以也就留下了。”
夜芸在沙发上坐下,不停的摸着扶手,“还别说,这么长的椅子坐起来真舒服。犯懒的时候还能当床用,真是一物多用。等凌苍得空了,我也让他给我做一件。”
夜颜心里掉着黑线,面上‘呵呵’道,“娘,你这姑爷什么事都听你的,一件大椅子而已,只要你开口,别说一件,十件都给你做。”
夜芸剜了她一眼,但脸上却笑得欣慰又满足,“他顺着我,还不是因为你。他要是不在乎你,会把我这个岳母放在眼中?”
这些都是事实,夜颜也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
有几个男人愿意赡养岳父岳母的?而慕凌苍在修新房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她娘的养老问题,那时蓝铮还没找来天秦国,他知道她娘居无定所,特意为她修了一处院子供她以后养老。
虽说他很少把这个岳母挂在嘴上,但他对这个岳母的用心,在当下的社会里,真的没几个男人能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