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说太皇太后和凤景弘都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凤景弘头一扭看见凤宸睿一脸淡定,不禁问:“皇叔,听到皇婶这样说你不担心吗?”皇婶如果出家了他到哪里去找妻子?
凤宸睿淡声回道:“她不会出家的。”就算她想也出不了,她那几个亲人是不可能允许的,温夫人就是哭死也会把她留住的。
“莲儿,那你现在的身子好了吗?”太皇太后关心的问道。
莲心高兴一笑:“老祖宗放心,莲儿的身子都已经好了!”
当初不就是为了她的身子才会离开京都吗?如果没有养好,那她这两年真是白白浪费了。
当初会突然决定离开京都是有原因的。就在她中毒两天后她就收到了一封让她很惊喜的信,她交代下去的事,那几个人终于完成了!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他们接收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尘谷。
绝尘谷是一个谷也是一个江湖组织门派,主攻医术。曾经出了三位神医,数位御医,各个国家皇宫里都有从绝尘谷出来的人担任的御医或者太医,影响力很大。毕竟得罪谁都不要得罪看病的大夫,特别是有医术的大夫,谁没有生病的时候啊,得罪了,那天病了人家一句没救了,说不定就真的没救了。所以绝尘谷的名声很是响亮,很多人都想拉拢绝尘谷到自己的势力中,但是成功的人几乎没有。
直到一百多面前,某任绝尘谷的谷主参与近了国的皇位争夺战之中,结果支持的一方竟然落败了,绝尘谷的下场可想而知,那一次绝尘谷遭受到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从那之后绝尘谷的声望和势力就每况愈下了。
但是俗话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样绝尘谷曾经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即使现在看起来没落了,但是内里还是有东西的,所以在她穿越过来又意外的获得了自己的势力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决定将绝尘谷收到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首先就是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否则其他一切免谈。
两年前她终于得到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妥了,而那个时候又那么巧她中毒了,趁机去养身体又能去查看一下实际情况,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两年来季佳唯和绝尘谷的人帮她大改造了一番,所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病秧子了!
莲心进来之后就摘下面纱了,所以太皇太后看到莲心的脸色的确很好,跟正常人没两样,完全没有了两年前的苍白羸弱,看起来很健康。
太皇太后欣慰的笑道:“这样哀家就放心了。”
放心的人又何止是太皇太后一个人,就连凤宸睿两叔侄也觉得安心了不少。两年前对莲心还没有什么心思,所以不会太关心她的身子,但也是知道她身子不太好的。现在既然已经决定是她了,自然是特别关注了,他还想说如果她回来之后身体还是那样,那他就要想办法为她找来擅长这方面的人,为她医治调理了。
“莲儿,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两年前的事?你知道是谁对你下了毒吗?”
莲心笑容一淡,“老祖宗,您放心吧,莲儿心里有数,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的,谁做过什么事,莲儿心里清楚着呢!只要机会一到,莲儿定会让那些人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安灵彤、裴雪柔这两个人首当其冲,既然她们有胆利用二哥给她下毒就要有心理准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如果她们以为还能像两年前那样能逃过一劫的话,那真是太天真了,现在她们应该都知道她回京了吧,希望她们做好心理准备才好啊,她不太愿意在敌人毫无察觉和准备的时候去打击人家呢,这样的成就感太低了。她喜欢在敌人饱受恐惧、担忧、折磨……之后再让敌人痛苦的死去。
前世她就是这么折磨她的仇人的,她为此准备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不是因为她二十年才强大起来,而是她要看着那些人惊慌失措,恐惧无助,明明知道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想要自己死,但就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到这个躲在暗处的人是谁,只能日日夜夜的担惊受怕,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被死亡无时无刻威胁着、折磨着,是心理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她一直这样看着她的仇人日日活在恐惧惊慌中,在他们就要受不住的时候放松一点,然后再出现,如此的反反复复,直到她觉得高兴了,才送他们去地狱。
安灵彤和裴雪柔,她一定会为她们两个安排一条好路让她们走得安心舒适的。
莲心想得没错,安灵彤和裴雪柔的确已经收到她回京的消息了,安灵彤还好一点,裴雪柔当场失态的站了起来,手里捧着的手炉一松就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声,然后滚落到门边,不一会儿就被外面飘落的雪花覆盖住,雪花又慢慢的融化,最后流到地上形成了一摊水渍。
裴雪柔浑身微微颤抖着着,紧紧盯着清屏,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荣国公府的温莲回来了?还进宫去了?”
温莲,这个消失了两年的名字居然又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她不是应该死在外面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想到莲心裴雪柔心里就一阵恼恨。当年下毒没能毒死她,她以为她离京养伤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垮掉了,这两年来没有一丝消息一定是死在外面了,没想到她居然回来了!
想到莲心就不免想到了凤宸睿。裴雪柔对凤宸睿是又爱又恨了。
她以为温莲离开之后她就没有了竞争对手,和殿下在一起的可能就大了,一年前她已经及笄了,她让爹给殿下派了请帖,她及笄那天摄政王府派人来了,虽然不是殿下亲自来的,但是她还是非常的高兴。谁知道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摄政王府的人不是来恭喜她的,而是来羞辱她的!
那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掏出了请帖面无表情的说,摄政王府不是茶楼酒馆,什么东西都可以放,以后这种东西就不要再送到摄政王府了,摄政王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谁家的帖子都会接,喜事都会去参加,说完将那张精致异常的请帖随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转身就走了,让她的及笄宴成为了一场笑话。
从那天之后所有的人都知道威烈侯府的嫡小姐裴雪柔喜欢上了摄政王,只是摄政王一向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裴小姐的芳心只怕是要被辜负受伤了。也有人说裴小姐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摄政王是什么人啊,即使裴小姐是京都里有名的美人和才女,摄政王恐怕也是看不上的,而且这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说让给了荣国公的嫡女儿了吗?只是可惜了玥莲郡主不在京都,不然的话让两人比较一下也能知道现在到底是谁才是京都第一美人了。
时间过去了两年,可是她却连一次都没有接近过殿下!这怎么不让她恼火呢?殿下既然能和温莲相处愉快,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呢,她没有哪里比不上温莲的啊!以前她觉得只要殿下一天还没有成亲,她都是有机会的,但是现在温莲回来了!所有都不一样了!
“小姐,这件事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了,说温三小姐回府没多久宫里就派人到荣国公府将她请进宫去了,现在都还没有出宫呢。”
裴雪柔跌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呆愣的望着滚落到门边的手炉久久回不过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猛的站了起来,“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郑国公府!”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根本就不想再和安灵彤那个表里不一的人接触,安灵彤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和她交往说不准就什么时候被她卖了她都不知道。虽然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跟安灵彤相比她还是差了一点。两年来她和安灵彤并没有什么接触,私底下也没有来往,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对于安灵彤是能避就避。两年前最后虽然是她帮忙解决掉了金铃,没有让金铃吐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来,但是她不会为此而感激安灵彤的,这件事是她策划的,不是吗?出了事想独善其身,没门!
郑国公府的安灵彤跟两年前相比只是成熟了一些,脸上褪去了孩子般的可爱和稚嫩,显得有女人味多了。此时她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沏着茶,动作认真细致,不急不躁,如同往常任何一个日子一样。听到下人禀报说裴雪柔过来了也不惊讶,只是道:“请裴小姐进来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裴雪柔冷着脸踏入了安灵彤的屋子,一进屋看见安灵彤居然没事儿似的在沏茶,不由得一阵恼火。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沏茶!”
安灵彤微微侧头看着明显处于惊慌浮躁中的裴雪柔淡淡一笑道:“裴小姐这是怎么了?难得来一次我这里,怎么一进门就一副质问的样子呢?这让灵彤很是委屈和不解啊!”
裴雪柔冷冷一笑,“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温莲已经回京的事。她一回来,你以为你还能的到吴世子吗?自从你及笄之后就让你父亲屡屡试探过宁国公,但是宁国公府的人直到现在都没有给过你确切的消息,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温莲一直没有回来,或许你还有机会,但是现在温莲回来了,你以为吴世子知道了你还有机会吗?”
安灵彤动作一顿,脸色一沉,阴冷的盯着裴雪柔,裴雪柔挺直了背脊任由安灵彤盯着不为所动。
一会儿之后安灵彤收回了目光,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眉头一皱,嫌弃的将刚沏的茶水丢弃在一旁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坐下才对裴雪柔道:“坐啊,站着干什么,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会以为我在刁难裴小姐呢!”
“你到底有什么想法?”裴雪柔没有耐性和她多废话,她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心神,完全静不下来更加别说想出什么办法了。现在就指望着安灵彤能有什么好的想法说出来,毕竟大家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了。
安灵彤挑了挑眉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裴小姐怎么会认为我有办法?温莲她走了两年,没死在外面肯定是会回京的,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两年前她的毒没能毒死温莲,那个时候她就隐隐猜测到温莲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掉呢?
一开始她也是很高兴温莲离开了,这样就没有人和她争世子了,只要温莲不在,等她及笄了,她就让父亲到宁国公府去试探一下,如果宁国公和他的夫人有意,那她和世子的事成功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就算世子还没有喜欢她哪有怎么样呢?只要他的父母同意了,他就不能不娶她,只要他娶了她,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喜欢上她的。
只是这一切显然是她想得太轻松和太美好了,她及笄都一年多了,父亲也和宁国公私底下隐晦的提过这件事,宁国公似乎是有些心动的,只是最后却说他虽然是父亲,但是他尊重世子的选择,如果世子没有意见他就答应这门亲事。只是世子却明确的表示,他对郑国公的女儿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更加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他的亲事他要自己做主,希望他和夫人不要干涉,该成亲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成亲了。
这样一来郑国公府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说是他的女儿喜欢世子,所以非世子不嫁,希望世子能成全自己的女儿这样吧?那岂不是丢光了郑国公府的脸面吗?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耽搁下来了,及笄之后也不是没有人上门来提亲,只是都被她拒绝了。
现在温莲回来了,她想要嫁给世子恐怕会更加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