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2)

三王指的是大皇子安亲王,三皇子端亲王,八王子瑞亲王。太上先皇一生中的儿女相较于前面几代皇帝来说并不算多,而且中途还有好几个儿女夭折了,最后剩下来的就只有五个儿子,和几个女儿,先皇是第五子,摄政王是第九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当时摄政王出生的时候太上先皇的年纪也不算小了,所以对于这个小儿子很是宠爱,一度让众大臣以为当时还没有立太子的太上先皇会将皇九子立为太子,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将一直默默无闻,性情和善温软的皇五子立为了太子。

皇五子虽然是中宫皇后所出,但是南越立君主的时候虽然也注重嫡庶之分,但同时也注重才能。皇五子说不上是无能,但他表现出来的才能只能说是平庸,当一个王爷的话是没问题的,但是当皇帝的话可能就不太适合了。

很多人当时都觉得不妥,因为皇五子的性情实在是不像一个皇帝该有的,但是也有人认为南越现在的局势稳定,和周边几个国家的关系也算是和睦,没出意外的话几十年之内是不会爆发战争的,皇五子这种温善的性情未必不是好事,好过一个性情暴戾喜好战功的人来做皇帝。最起码不会将南越陷入战乱之中,能暂时守业发展也是不错的,说不定等南越的国力更上一层楼,皇五子将来剩下继承人之后,再来说其他的也就更加妥当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五子登基为帝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才刚生下唯一的一个儿子就驾崩了,如果不是出游在外的皇九子赶回来以雷霆手段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几个皇子,南越说不定在五年前就乱起来了。

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三王却又回京了,很多大臣都开始觉得太上先皇当年留下一份遗诏现在看来确实一件不太好的事了。

凤景弘是皇上,凤宸睿是摄政王,两人都不可能亲自出宫去迎接几个王爷的,所以京都的城门处就只有凤景弘派来迎接三王回京的一些大臣,而且还是一些官位不太高的大臣,看到这情景,安亲王顿时就沉下了脸。

这黄口小儿也太不把他们几个长辈放在眼里了!

“皇兄,你就稍安勿躁吧,何必跟一个小子闹真呢?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侄儿,作为他的伯父,咱们应该多担待些。”端亲王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对着安亲王说道。

安亲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的甩下了帘子,端亲王面上还是带着笑,可眼里却闪过一些不屑,也放下了帘子。

“臣等恭迎王爷回京,皇上和殿下事务繁忙,没能抽空出宫迎接,特命臣等在此恭候王爷。”守在城门口的人见到三王的车驾后行礼大声说道。

“有劳各位了,也辛苦各位了。本王虽然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本王的家,回自己的家也就无需计较这么多的礼数了。皇上和摄政王身份高贵,怎能亲自出宫迎接呢?虽说我们几个王爷是皇上的伯父是摄政王的大哥,但咱们也是臣子,君臣君臣,自然是先君后臣了。”端亲王掀开马车上的帘子,也不下马车就隔着一道人墙对着迎接他们的官员说道。

一众官员尴尬的笑了笑,只能说道:“还请各位王爷回府稍作休息,皇上和殿下为庆祝各位王爷回京,晚上特地在宫里设了宴席,邀请了诸位大臣为各位王爷接风洗尘。”

“三弟,你还跟他们啰嗦什么,赶紧各自回府吧!”安亲王不耐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众位大臣相视了一眼说道:“那就请各位王爷先行回府吧,臣等就不打扰了,先回宫里复命。”

啧啧,还以为他们很想一大早就守在城门等他们吗?还不是因为他们官位不够高,所以才被派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看来这三位王爷还是一样没变啊!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他们还是先回宫跟皇上和殿下复命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第五十五章 看上温梓煊了

三王回京是大事,不管私底下三王和皇上还有摄政王的关系如何,面子上要做的事还是要做的,例如给三王办一个热热闹闹的欢迎宴会,就设在皇宫里,时间是晚上了,凡是在京就职的官员皆可携带家眷入宫参加为三王举办的欢迎宴会。

按理说荣国公府的人是肯定得参加的,但是温老夫人还是属于新丧,府里的人都不能参加任何宴会,所以荣国公府派人告了罪,然后集体缺席晚上宫里的宴会了。

莲心对于这样的事很是乐于接受,本来她就不想参加这些宴会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府里刚有新丧的话她还不能趁机偷懒不参加呢。

嗯,这样很好,她确定可以省掉很多麻烦,她可以在府里过一个安安稳稳的夜晚了。

可怜的阿睿和景弘,心里估计郁闷得不行了吧?先前景弘还和她说让她到时候去参加这个宴会,被她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她还在孝期中,那就应当遵守这里面的一切规矩,做一个有孝心的人。

莲心是这么想的,荣国公府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并不是他们这么想就能这么做,宴会时间刚过不久就有宫里的人匆匆赶到了荣国公府传达了皇上和摄政王的意思:让荣国公一家进宫赴宴。

听到这个消息,莲心不开心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还讲不讲理了,他们一家可都还在孝期呢!守孝的人是不能参加宴会的,连这都不懂吗?

听到宫里人的传话,温琼渊皱了皱眉头,一瞬间心思便已经翻了无数翻,嘴上已经应道:“臣稍作准备后立刻就带上家人进宫赴宴。”

“皇上和殿下说了,让国公爷慢慢来,不急。只是殿下让奴才传一句话,宫里人多容易惹是非,玥莲郡主的容颜太盛,还是稍作遮掩的为好。”

温琼渊一怔,殿下这是……

来传话的太监叫见温琼渊似乎有些不明白和意外,面上一笑说道:“国公爷也知道殿下和世子的关系顶好,现在三位王爷和其家眷都已经回来了,那些个人是什么性子国公爷也是了解的。郡主这样出色,指不定会有人嫉妒而去找郡主的麻烦,国公爷,您说是吗?”

这个道理温琼渊当然明白,他只是奇怪殿下怎么……难道殿下对莲儿真的有那方面的心思,而不仅仅是合作?

哼!他就说,男女之间除了那方面的感情之外哪里还有其他的感情可言?他的莲儿不但样貌出色,就连性子也是好的,人又聪明,哪里还能找到比莲儿更好的女子了,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莲儿呢,就算殿下他是人中之龙恐怕也是不能例外的!

殿下如果敢在私底下偷偷的用他的身份逼迫莲儿的话,那就别怪他以下犯上了!

莲心听到这种话只能呵呵的装傻笑两声,然后无视自己的爹阴沉的脸和幽怨的眼神儿,去换衣裙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今晚就好好的做她的荣国公小姐好了,其他的还是乖乖坐着看戏吧!对于这三个王爷,她真是有些好奇呢。

三刻钟之后大家都准备好了,温琼渊就带着一家子进宫去了,宫里来人传的话是荣国公一家,那就没有大房和三房的事了。大房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就越发的低调了,温琼崖私底下找温琼渊说过,如果不是因为温老夫人刚去世,他都想搬出去另外开府过了。

温琼崖也是越发的沉默,面对着自己的异父弟弟,他心里的感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觉得自己已经无颜面对任何人了,虽然自己以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他那时候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因为别人不知道所以没关系,只要他不说出去,那就没人知道他的身世,他可以装作自己就是爹的孩子,是现在荣国公的亲哥哥。

可是当老二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每次面对老二他都觉得自己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无地自容,无颜见人。加上自己本身就不是荣国公府的血脉,更加不应该住在这里了。只是外人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如果他这个时候搬出去另立新府,大家可能会胡乱猜测,这样反而会害了老二。所以他打算过了孝期再提搬出去的事。

今天宫宴的事情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去参加,在孝期中能名正言顺的拒绝不去参加正合他的心意,所以听到宫里来人传话让老二去参加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是这么想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最起码温琼海一家不是这么想的。

听到宫里来人传话只让荣国公一家进宫赴宴,三房的人面色都不太好,不是说他们有多热衷参加宴会,只是这种大型的宫宴能参加的都是权贵之家,在宴会上也是结识这些权贵之人的大好机会。可是现在却是二房一家都进宫去了,大房和三房的人却不能进宫去,这叫他们怎么不心生不甘?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大家都知道荣国公府前不久才出了丧事,现在如果他们胆敢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进宫去参加宴会的话那就是找死。可是如果今天又皇上和殿下的旨意,那就算他们参加了也没人会说什么,可是皇上和殿下怎么就让二房一家参加而落下了大房和三房呢?难道他们不是荣国公府的人吗?真是太不公平了!

温琼渊他们可不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准备好了之后带着一家人就进了宫。宫宴早就开始了,对于姗姗来迟来迟的荣国公一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也没有谁去说什么。

但是这心知肚明的人仅仅是指京都城了的人,可不代表别人也是。

“荣国公好大的面子啊,这宫宴都开始好一阵子了,荣国公才携带着自己的家人姗姗来迟。看来本王不在京都的这五年时间里大家的变化都挺大的是吧?大概是已经没有人会吧我们三兄弟放在眼里了。”安亲王看到温琼渊一家人进来之后怪声怪气的说道。

他这看似针对温琼渊的话语不是没有原因的,五年前先皇突然驾崩,只剩下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还有一个太后娘娘,至于皇后,那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眼里。当时如果这些朝中大臣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何愁不成事?偏偏就是以荣国公为首的一班大臣坚持什么正统,他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怎么就不是正统了,真是荒谬!

如果当初不是他们阻拦,说不定在九弟回来之前他就成功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了,何必被逼到边城那种地方去,而且一去就是五年!这个荣国公说是他的仇人也不过分,今天晚上的宫宴已经说明了就是为了他们三个王爷回京而举办的欢迎宴会,可是这个温琼渊竟然敢姗姗来迟,这是在打他的脸吗?

“王爷不必生气。王爷久在边城,大概是不清楚京都里发生的事情,荣国公府的老夫人前些日子才刚过世,到现在还没有九九八十一天呢,荣国公府的人都还在孝期内。荣国公也早早的就上奏禀明了要在府里为过世的老夫人守孝,一切政务暂时都不再参加了,按理说今天的宴会也是不会参加的。”忠勇侯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自己的女儿和荣国公府的小姐走得近,忠勇侯府连带着也和荣国公府的关系好了起来,见到安亲王一开口就是刁难荣国公,他马上就出言了。

坐在一旁的段雨筠对自己父亲的行为竖起了大拇指。那天回府之后她受了伤的事到底还是没有瞒过她的爹娘,在逼问之下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爹娘听后又是气怒又是庆幸,气怒的是那个凤明珠如此嚣张跋扈,当街伤人;庆幸的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刚好经过出手相救,不然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把小命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