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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衣服被剪了

那古装男子回眸一笑,轻轻的张了张嘴,明明没有任何声音,玉烟却听懂了他的话:前尘了了,夙愿清否,端看你自省自身!

“什么意思?”

蓝玉烟松开陆鸣远,便要追到水边找那古装男子问个明白,不想青天白日下,水中只有粼粼波光,几只水鸭游于水面,哪里还有什么古装男子。

“怎么了?”陆鸣远急忙跟过来,担心的问道。

蓝玉烟摇了摇头,“没什么,人死债了,不管周桂琴在世造了多少孽,死了就清了。”

陆鸣完轻点了下她的脑门,“年纪不大,感慨倒挺多,那些乌糟事就让大人们去弄吧。走,你不是一直喜欢挖这山上的草药给我治病吗?不如趁着近日天气好,再帮我挖一些,好晒干了带回去。”

“你要走了吗?”蓝玉烟炸听说他要走,心里很是不舍。

“若不是出了蓝福贵和周桂琴这档子事,你妈和周乡长他们无暇顾及厂里,毛总和昆叔早就提货走人了,现在他们的事都已经了结了,肯定得走了呀。”

陆鸣远说着转头笑望她一眼,说:“怎么,舍不得我了?”

呃,这个陆鸣远,平日里不是十分腼腆的吗?怎么突然这么的……蓝玉烟挠挠耳朵,大方的说:“是啊!”

这下换他不好意思。

看了看聚在周桂琴尸身处的众人,拉过蓝玉烟的手说:“走吧。”

蓝玉烟心想,周桂琴死了,蓝玉宁肯定得守孝的,灵堂肯定也有好多人在,肯定不会有事。

她从养殖场里拿了个竹篓和铁锹,便跟着陆鸣远一起往山上去了。

蓝玉宁虽然一直跟在地上,看着众人抬来棺木将周桂琴装敛。但是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陆鸣远,看到他小意温柔的将玉烟揽在怀里,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山上去。

她的心狠狠的痛的,为什么我家破人亡,还要被林昆这样的老男人威胁,为什么你却可以事事顺隧,还能得到陆鸣远的关爱。

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

强烈的仇恨不甘如刀子一样在她的心里剜着,痛不欲生。忽地喉头一痛,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玉宁,你千万想开点啊!”一旁的秦大娘看了,以为她是受不住丧母之痛,急忙将她搂进怀里,“玉宁,不要难过,以后秦大娘还有你九婶,都会把你当女儿看的,你别怕!”

秦大娘掏了掏没有手帕,竟直接提了衣摆替蓝玉宁抆嘴边的血。

“大人造孽,苦了孩子啊。这蓝大柱与周桂琴两口,光生不养,唉!”秦大娘重重的叹息,将蓝玉宁抱的更紧了。

入夜,蓝玉烟将白日里挖来放在院中晾晒的草药收进屋里,又找来干净的棉布将草药包好,正要放进陆鸣远的行李箱里好让他带走,突地看到,他箱子里的白衬衣被剪成了破布条,而自己挂在墙上的紫色长裙也不见了。

“鸣远哥哥,不好了!”她放下草药,拿起破衬衣急忙跑了出来。

陆鸣远正好林昆周乡长几个坐在外间喝茶聊天,突然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声音,忙地起身迎过来,“怎么了?”

“你,你的衣服破了。”蓝玉烟将白衬衣捧到他面前,“还有,你给我做的裙子也不见了。”

“不见了!”陆鸣远眉心一沉,语气却并不讶异的样子。

“是不是小孩子玩闹,剪掉的。”

蓝玉烟想也不想就否认:“不可能,这一排屋子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除了清洁工不会有人过来。”

“那就奇怪了,会是谁把衣服剪破了,总不能是鸣远兄弟不想要了,自己剪的吧。”林昆奇怪的说道。

众人凝眉思索,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找不出来就算了,正好这件做的也不怎么样,我给你重新做一件吧。”蓝玉烟便要将破衬衣丢掉,陆鸣远却攥紧了衣服。

“玉烟亲手做了送给我的衣服,怎么能说丢就丢呢。正好,我还有几套新式的针法,就拿这破衣服当教材,一并教了你!”

说着便转向众人,“几位叔伯,那我就先去补衣服了,失陪!”

毛勇发乐得他把东西教给玉烟,如此就可以坐享渔人之利,挥了挥手,“去吧,不用陪我们几个老家伙。”

陆鸣远和蓝玉烟来到工作间,却并没有拿针线补衣服,反而机警戒备的看看门外,小声的对玉烟说:“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你知道?”玉烟狐疑的问道。

“并不难!”陆鸣远神秘的笑笑。

他放下衬衣,转身找起布料来,边找边说:“玉烟,我后天就要回去了,以后见面就难了,这样吧,我给你多做几件衣服,春夏秋冬全给你做齐了,这样你每天都能穿着我做的衣服啦。”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对蓝玉烟眨眨眼睛,玉烟虽然不太明白他具体想做什么,却十分配合的说:

“真的呀,那太好了,春夏秋冬就不必了,正好秋天要到了,你就帮我做几身秋装吧,嗯,我要小西服配百褶裙,听说国外的女学生最喜欢这样打扮了。即有少女的青春活力,又不失女性独有的妩媚,你就给我做百褶裙吧,雪纺的,尼料的,红黄蓝绿青靛紫给我颜色做齐了,我从周一穿到周日,每天不重样。”

“好!你说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不怕被人笑话是彩虹糖。”

陆鸣远说着便找齐了这些颜色和布料,认真的画版裁样起来。

“啊,我想起来了,这做裙子得要配包扣才好看,我们剪下这几个布料去把扣子包一下吧。”陆鸣远将每种布料裁了一些拿在手上,便叫了玉烟一起往锁边车间走去。

两人走到锁边车间却是没有进去,而是悄悄的绕过后门返回了样衣室。

两人悄悄的躲在窗后,那里正有一排晾了几大杆子的整洗好的样衣,正好挡住他们的身体。

两人屏气凝结,关注着屋内的情景,不知不觉越靠越近,脸颊几乎贴在了一起。

突地听到轻微一声门响,似有人轻手轻脚的进了样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