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示软了,不然被众人认定了的话,她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她低着头,风将她轻挽起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因此被挡住了表情,众人也捉摸不清。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越发杂乱起来时,突然,一阵阵低泣声不大不小的响起来。那样清晰的委屈,让人忍不住噤声。
千灵再次抬起头来时,众人能够明确的看到她脸上挂满了泪水,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婆婆,虽然您是公公后来娶进门的妻子。但是我却一直尊敬您,孝敬您,照顾您和小叔子的生活起居,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您说我这不好,我改;您说我那做的不对,我改。甚至您说我才五岁大的小女儿,因为不干活吃肉浪费,我就跟女儿一起从不吃肉,将肉让给您和小叔子吃。可是我没想到,我千忍万忍,您如今却来污蔑我偷人?“
说到这,千灵已经泣不成声了。
王大婶立即道:“这事儿我可以作证,上次我跟五婶、七婶去她们家的时候,正好她们家在吃午饭。晓晓想夹个鸡腿吃都被余氏骂了一顿,当时千灵还没上饭桌吃饭。”
“对对,我也能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
王大婶和五婶、七婶立即跟着说。
千灵抹了把眼泪,接着道:“你这样污蔑我,是不是看我死了丈夫,厌了我便想要来欺负我孤儿寡母,将我们娘俩儿撵出老陈家?我原先只道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不讨婆婆喜欢,便一直忍气吞声。却不想婆婆居然打着这样龌龊的主意,您是不是想着,只要将我撵走,便可以独自霸占老陈家的房子和田地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听千灵这般哭诉,顿时了然。
舆论的刀尖一下子刺向了余氏,余氏脸上有着奸计被拆穿时一闪而过的惊慌。
随即她淡定下来冷笑道:“哼,敢做不敢当吗?真是贱,不知羞耻。你还知道你是老陈家的人啊?不知是谁大半夜的偷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有证据吗?”
余氏一噎,这本就是她杜撰出来的,哪有什么证据?
见余氏不说话,千灵步步紧逼的问:“您说我晚上有偷人?倒是哪日?您来说说。还有,您老屋子在东边,我屋子在西边,您没事大晚上的跑我屋子附近是想干嘛?”
余氏睨着千灵道:“我散步不行吗?我记得很清楚,就在前天,八月十六,月光明朗,我散步到你屋子附近,突然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阵淫荡的呻吟声。”
“呵呵!”千灵脸上满是泪水,可是她却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好笑至极一般的事情似的。
“八月十六那晚,我屋子里根本就空无一人。因为八月十五刚过,王大婶知道我跟晓晓的生活情况后,便将我跟晓晓接到了她家里。将十五那天还没有吃完的月饼,拿出来分与我跟晓晓吃。”
王大婶立即出声,证明千灵所言非虚。
余氏脸色难看至极,众人顿时明白了,千灵是清白的,是余氏在污蔑她。
一想到千灵一直以来被余氏训斥,毫无怨言、任劳任怨,众人顿时感到一阵心酸。
本来还对千灵说余氏为了撵她们娘俩儿走,就是为了独占老陈家的田产和地产半信半疑的众人,这下子一看余氏说谎,顿时完全相信起千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