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小叶的功劳，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要是没有小叶，我可怎么办呢。”千灵略显忧伤地感叹了一句，惹得小叶眼睛都红了。

“对不起。”千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小叶不解的蹙了蹙眉问：“夫人，你说什么？”

“关于那天的事，对不起。”千灵轻叹一声解释道。

小叶脸色顿时一白，对于女子来说，清白何其重要，那天的事，对于小叶来说显然还是心有余悸的。

“没事，小叶不敢怪夫人。”

不是不怪，是不敢怪。千灵何尝听不出小叶话里潜藏的意思。

“小叶，”千灵拉起她的手，紧紧地盯着小叶的眼睛，眉眼间满是无可奈何的忧伤，“我不仅是你的夫人，还是冯家的少夫人。”

小叶抿了抿唇，却并不应话，她不理解，这和帮她讨个公道有何冲突。

千灵松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说：“我知你心中定是怨我的，事发之后连为你说句公道话也没有，但是你可曾想过我目前的处境？我已经不再是宋家的千金小姐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是冯家的人，我必须懂得如何在这种权势倾轧的大家宅里明哲保身。老夫人赵氏不喜我，冯岳对我也是冷淡，当时我若帮了你，可能才是害了你。”

听到这，一直垂眸不语的小叶终于抬起了眼睑，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老夫人不喜我，想必你也清楚，但是我再怎么也是她的儿媳，况且我身份在那，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对我怎么样。但是对你可就不一样了，若是我对你表现出太过在意紧张，她可能会借此伤害你来打击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更何况小叶并不笨，不然她这个没任何身份背景，在宋家的时候就不能做到原主的贴身丫头了。

而千灵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费尽心思想要收买小叶的忠心，不然她肯定将这个已经疏远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打发走了。

小叶咬了咬下唇，突然觉得内疚了，原来小姐是为了她才这般忍气吞声的。

她还是有点眼力的，一眼就能从赵美琴眼底看到那份图谋不轨的贪欲。

“咱们相处已有十几年了，你七岁来我身旁陪伴我，伺候我，我早已在心底把你当妹妹了，见你受了欺负委屈，我又怎能不气不难过，奈何我目前处境堪忧，无法为你报仇雪恨。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为你一雪之前所受的耻辱。”

说着伸出手，小叶看着浅笑盈盈的千灵，犹豫的将自己的手递到千灵手上。

犹豫的不是是否可以信任千灵，还是担心自己是否会成为千灵的负担。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疏远与隔阂，在千灵一席话中烟消云散。

然后千灵就看到，小叶笑着笑着突然哭了起来，泪珠跟断线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滚落而出。

“怎么了呀？”千灵收起笑，倾身过去为她拭泪。

“夫人，我误会你不疼惜我们了……呜……”

“傻丫头，你们这些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可算是我的家人了，那些你们所受的委屈，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