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心疼地看着千灵,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你也保重啊,丫头。”
千灵噙着泪,再次拜了拜老族长,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曹家。
而这边,曹仟聪看着老族长面色不渝,他知道这次想让老组长把孙艳华的名字加进族谱里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便带着孙艳华也离开了曹家祠堂。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千灵离开曹家然后脱离族谱的事情被有心人一传再传,最后竟然变成了曹仟聪忘恩负义,被孙艳华那个狐狸精迷失了神志,竟然把相依为命的妹妹赶出家门,还逐出了家谱!
这一下,善良朴实的人们可接受不了,平日里他们本来就跟千灵比较亲近,再加上千灵常年做生意,嘴巴也甜,深得大家的喜欢,一听到这个消息,整条街都炸锅了。
大家纷纷围堵在曹家杂货铺门口,大骂孙艳华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还要让曹仟聪赶走自己年幼的妹妹。
不仅如此,还有人大骂曹仟聪忘恩负义,自己妹妹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年纪小小就扛起了这个家,还打理杂货铺的生意。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杂货铺也能挣钱了,他竟然一脚把辛辛苦苦为家操劳的妹妹踢出家门,简直猪狗不如。
各种难听的话就像雪花一样纷纷传到了曹仟聪的耳朵里,就连学堂里的夫子,都明里暗里地敲打过他,说他要是不知悔改的话,以后这书不读也罢。
这一天,曹仟聪又被夫子敲打了一遍,就连同窗们也隐约知道了这件事情。
心情郁卒的他还没回到自家店铺门口,就听见几个大妈指桑骂槐地大声说着。
“哎我跟你们说,有些人啊,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其实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妹妹才十来岁就开始扛起整个家了,他呢?心安理得地享受妹妹辛苦赚来的银钱,现在竟然听了一些贱人的话,竟然把自己妹妹给赶出去了,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该浸猪笼?”
“何止啊!不瞒你们说,我可是听说了,那小贱货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听信了那小贱人的话,其实那小贱人是潇湘馆的头牌。潇湘馆我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能称得上头牌的,除了那窑子,还能有别的地方吗?”
“啧啧啧,也不知道这呆子怎么念的书,一看见女人的大白肉,就什么都丢给狗吃了啊,真丢人。”
“可不是嘛,瞧瞧那骚样,整天露着一身白肉在他们家店门口招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是做皮肉生意的呢。”
“我可跟你们说,那小贱人骚着呢,看那架势,那书呆子还不一定喂得饱她,所以啊,你们当心自家男人没忍住,去爬了人家的床。”
“呸呸呸,我家男人可看不上这种货色!”
“嘿嘿,这可说不准,男人啊,就好比那猫,你们可曾见过不偷腥的猫?”
“哼!他敢!要是让我知道他敢跟那小骚货厮混,看我不打断了他的腿!”其中一位大婶恶狠狠地说道。
话刚说完,立马就有一位大婶跟着说道,“哟,你可舍得?要是把第三条腿也给打断了,你晚上可就难耐咯。”
“哎呀你这个小浪蹄子,瞎说什么呐!”
“哎呀呀,这不是让你多学学那小骚货嘛,你看看人家,这大腿这胳膊这么一露,是个男人都被她给勾走了。说不定呐,当初那书呆子就是这么被人家给勾了魂的。”
“可不是,那小骚货勾人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改明儿咱几个也去学学,回头对着咱家男人试试?”
“去你的吧,你要学你学去,我可不学那些乌七吗遭的玩意儿,有那闲功夫,我都纳好几双鞋底儿了。”
几位大婶你一眼我一语地说的正欢,时不时地还拿眼神往曹仟聪身上瞟。
可是人家有没有指名道姓是在说自己,作为一个有学识的秀才公子,曹仟聪既不屑于跟这些长舌妇一般见识,也不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