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就会看到一副尸体横陈在你身下。”语气森冷决绝,毫无转圜的余地。
阎君霖刚一动作想要去抢她手上的簪子,可是千灵却敏感地又将簪子插进去几分,让他生生住了手,不敢再继续轻举妄动。
深深地看了她几眼,无奈地叹口气,从床上起身,当真不再碰她。
千灵暗暗舒了口气,刚才她不过是在赌,赌阎君霖不轻易让她死。
可是她还是没敢放松,沙哑着嗓音道:“解药。”
她相信一定有解药,因为喝的是同一种酒,闻的是同一种熏香,同在一间屋子的他却没事,只有一种可能,事先服食了解药。
阎君霖最终妥协,给她喂了解药。
他虽然并非正人君子,但是确实不想伤害这个他唯一看上的人。
若是千灵不剧烈挣扎反抗,而是轻而易举的就臣服于他,他可能还会有点失望。可是现在这样剧烈过了头,又让他很不爽,算计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药效很快,体内的燥热与激动已经渐渐平息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抵制的困倦。千灵拿簪子狠狠扎了自己手臂一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终究熬不过药性。
阎君霖看到她如此刚烈的性子,生出一种又爱又气的复杂情绪来。
眨了眨眼睛,她睡了过去,清冷的脸因为睡着了的缘故显得比平时要柔和不少,阎君霖最后叹了口气,走过去想要将其手中的玉簪拿走,却发现仍被握的死紧,废了好大得劲才将簪子拿开。
外面,绯韵带着自己的人马守着,却迟迟未见千灵出来,尽管焦急万分却也无法潜进去。
因为整座酒楼都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守住,连屋顶都守着人,他根本进去不得。一夜无眠,高度紧张下眼底充满了血丝。
而一大清早惊醒过来的千灵感受到自己被圈在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时顿时愣住了,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对方搂在怀里。
挣扎的想要离开,头顶却蓦然传来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别动。”
阎君霖皱眉,被浴火折磨了一夜没合眼,想要的人躺在自己怀里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可是他偏偏不敢下手。
之前千灵决绝的样子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担心要了她以后,等她醒来会羞愤自尽。
其实他想多了,就算他真的要了千灵,千灵也不会真的寻死,顶多会狠狠地报复他罢了。
最后等他决定放开千灵的时候,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两人起身后在下人的伺候下洗漱完,极为平静地坐在一起用了早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吃完后,千灵一句话也没说径自离开了。
外面,绯韵看到千灵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后顿时就放心,带着自己手下的人悄然离去,千灵却像是心有所感一般朝着他们退离的方向看去。
对于阎君霖派过来送她回去的轿子,她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她没必要矫情不是吗?
回到冷府,面对冷耀跟邹萍儿的紧张关心,她又花了不少时间安抚二人,然后朝着绯韵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