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彦听后怒发冲冠，整个人脸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你，我杀了你！都是你干的！”

“是我啊，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吗？你还真是愚蠢啊！”千灵嬉笑着，眼神之中满是胜利之色。

然而封彦这个阶下囚，就显得狼狈很多了。

他披头散发，整个人脏兮兮的。

自从被抓入京兆尹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了。

“你杀了我吧！”封彦觉得自己现在简直生不如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让千灵给他一刀，结束自己生命算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欠下了那么多的人命，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想一死了之，哪里有那么轻松的事情。

“我不但不会杀你，还要你好好的活着。”千灵环视暗无天日的水牢，这里的气味儿恶臭无比，空气潮湿，“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生活的地方，好好忏悔你前半生造下的罪孽，并用你余下的生命去赎罪吧！”

在千灵的授意下，那些牢卒每天都会将搜掉的饭菜送给封彦吃，封彦那样养尊处优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

几日下来，他就已经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的了。

“听说，那个封彦在水牢里过的很惨。”李谨言约见千灵的时候说道。

“他那是咎由自取，”千灵面不改色，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他手上沾染的人命，是大人无法想象的。在他没有吐清楚跟二皇子之间的勾当，不能便宜他了。”

李谨言点点头，“是啊，就这几日，他确实嚷嚷着要举报二皇子做的事情，不过此人阴毒，所说的话也不能尽信。”

“大人知道就好，不过依照现在的局势而言，二皇子应该没有翻盘的希望了。”千灵沉着稳定的说道，“拔了丞相这颗虎牙，二皇子也没有从前那般风光了。”

“朝中这般变动，让那些支持二皇子的人都甚为不平，很多人虎视眈眈的望着京城之中的风向。”李谨言客观的分析道，“虽说丞相是二皇子最有力的助手，现在已经在候审，但在皇上下令处置以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大学士所言有理。”

“另外，二皇子根基颇深，朝中不乏支持他的重臣，京外的就更不胜枚举了。所以，要真正的瓦解他的势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千灵点点头，“唐祖鸣为人阴险，手段卑劣，并非皇位的佳选。我愿意帮助大学士，铲除他在京中的势力。”

李大学士听后，甚是感激，“大皇子也听说了左姑娘帮助他的事情，一直没有机会表示感谢。”

千灵莞尔，目色沉静的对李大学士道，“事成之后，再谢不迟。我也不是为了大皇子，而是为了黎明百姓。二皇子尚未继位就这般贪婪，想必日后也不是个廉政爱民的好皇帝。”

“大皇子虽然性格古怪，做事决断，可他的确是比二皇子更加适合的人选。”李谨言提起唐祖炎，那是真得敬佩。

千灵见李谨言这些好官都对大皇子忠心耿耿，知道他肯定不会是唐祖鸣那样表里不一的小人。

于是，她便暗中帮助大皇子，消灭二皇子在朝中的势力。

李大学士说，朝中兵部尚书也是二皇子的人，只是他表面上一直是中立的立场，并未言明偏帮哪一党，暗地里，他早就已经成为唐祖鸣的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