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嗯嗯,我再睡一会儿。”云千墨听话的点点头。

元祁祤又亲了亲她,坐了起身,给她盖好了被子,再往她脸上凑的时候,云千墨咯咯的轻笑出声,“好了啦,哪有人像你这样没完没了的亲的。”

“墨儿,我舍不得你怎么办?”元祁祤拉开她的捂着他唇的小手,放到他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软乎乎的,好柔软。

云千墨佯装生气的哼了一声,“说,你把我阿爹留在摄政王府到底想干嘛?”

嘛?”

元祁祤无奈的笑道:“谁让你这些天都不理我的。”

“明明是你不理我!”

云千墨嘟起了唇,撒娇的语气让元祁祤的心软成了一团米花糖,他轻轻啄了一下云千墨的额头,“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理墨儿的。等我回去了就送你阿爹回去,你也回赵府好不好?”

云千墨沉吟了一下,忽然正了脸色,“祁祤,太后要对付你,你留心点。”

“嗯,我知道,不单是太后,还有那个小白脸,整个东陵国的皇家的人都想要对付我。”元祁祤无所谓的语气,让云千墨的心无端又疼痛起来,他从一个小小的质子一跃称为人人惧怕的摄政王,过程的艰难可想而知。

“墨儿。”元祁祤大手捂上了她的杏眸,“乖,再睡一会儿,我回去之后就让赵将军回去,会派当归来暗中保护你,你有急事的话就唤他来找我。”

想到他身边那几个人的名字,云千墨扑哧笑了出声,“祁祤,你是有多喜欢药材啊,他们的名字怎么都是药材名字啊?”

元祁祤歪着头想了一下,才十分认真的回答,“药材名字比较容易记住。”

“他们名字这么奇怪,不会有意见吗?”

元祁祤笑而不语,只是眨着凤眸看着她。

两人都静默着凝视着对方,从对方的同仁里,清楚看见了对方的样子。

良久,元祁祤才依依不舍的说道:“宝贝,我真要走了,这几天心情不好,积压了一些奏折没有处理,等处理完再来找你。”

云千墨点点头,恬静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她知道,她再睁着眼睛,他肯定又拖延不走了。

见她竟然装睡,元祁祤低低笑出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的眼皮,她的鼻子,还有她的两颊,最后又落在她的唇瓣上,不过只是轻轻品尝,最后叮嘱了一句:“不许再跟那个小白脸走那么近,要时刻想着我,我也会时刻想着你的。”

云千墨脸色酡红,眼睫毛颤了颤,就是不肯睁开眼,把装睡进行到底。

“你这坏家伙!”最后,元祁祤低低叹谓一声,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177 大发雌威

“三小姐。”

云千墨才刚下马车,就看见等在门口的轻尘,微微敛下眼中的诧异,“管家,你怎么会等在门口?”

轻尘此次跟了赵天去江淮回来,一袭青衣,似乎比之前瘦了一点,皮肤晒黑了一点,眼神更加沉稳了。

“是老爷吩咐我在这里等候三小姐的。”轻尘的唇边逸出一丝笑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做的这些,如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半点卑微,仿佛他就是这个赵家的主人一样。

云千墨点了点头,木棉花立即说道:“小姐,我把东西都先搬回冬院整顿一下吧。”

“好。”其实所谓的东西并不多,只是简单的两个包袱,她今日就搬回赵府住了。

进了书房,云千墨还特意叮嘱轻尘不要让人来打扰。

“阿爹,接下来我的话可能会让你有点难过,你做好思想准备。”

云千墨亲自给坐在太师椅上的赵天倒了一杯茶,才开始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女儿,千千,她已经死了。”

说完这么一句,云千墨打量着赵天,只见他没有半点激动,只是深色十分复杂,似是痛苦,似是追悔,半晌才长长叹了一声,“唉,千千,我就知道你肯定还在心里怪阿爹当年送你去水月庵的事情。”

“不是……”

“千千。”赵天眸色温和的看着她并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云绛的女儿,所以你才姓云。”

“……”怎么感觉话题有点扯远了?而且云千千不是赵天的女儿?

云千墨连忙将话题扯回来,说道:“阿爹……不对,赵将军,我也不是云绛的女儿。”

“胡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赵天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千千,你可以不认我这个阿爹,但是你必须认绛儿,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她不是我亲生母亲,我亲生母亲叫宋筱!”云千墨有种秀才遇着兵的无力感,她不知道赵天哪里来的自信她是云绛的女儿。

赵天微怔,良久才说道:“当年你娘在战场上救了我,她给我包扎伤口的锦帕上绣着宋筱,可是她却告诉我,她叫云绛。”

“啊?!”云千墨的嘴巴惊讶的能吞下一个鸡蛋,开什么玩笑,云绛怎么会是宋筱?她娘不是在她小的时候就死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云千墨才挤出一点笑容,“一方手帕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云绛碰巧认识我母亲呢。”

赵天听了这话,也露出了一丝疑惑不解的神情,接着问了一句:“那你母亲有双胞胎的姐妹没有?”

云千墨摇摇头,宋家就宋筱一个女儿,没听说过有另外一个女儿。

“我给你看看这个,看完这个你就完全明白了。”赵天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柜的地方轻轻扭动一个机关,露出一个极小的暗格,他从里面拿出一副画卷和一块带着黑色血迹的手帕,递给了云千墨。

不知道为什么,看完手帕确实绣着“宋筱”二字,云千墨展开画卷的手微微有点颤抖,动作极其轻缓和缓慢,直至画完全打开,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不会动作了。

“这画是我偷着画的。”想起了往昔,赵天笑得竟然有点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