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个,这里的鱼汤最出名。”元祁祤细心的用瓷勺舀起一点,放到云千墨的唇边。
这里不是包厢,这里是大厅啊。
云千墨脸色又红了,可是又不愿意他失望,只得微微启唇,他喂她一口一口的喝着鱼汤,见她喝了一碗,元祁祤又开始奶妈的工作,继续喂食别的东西。
直到云千墨的肚子饱饱的,元祁祤才拿起筷子开吃。
她从头到尾没有动过手,此刻她双手托脸,笑眯眯的看着元祁祤用饭。
“哟,公子生得好俊,让奴家为你献上一曲吧。”一个抱着瑶琴的红衣女子笑嘻嘻的坐在了元祁祤的旁边,冲着他一个劲的抛媚眼。
“滚!”元祁祤的眸光一下子就冷了。
女子纤长的手指已经轻轻拨动琴弦,听了元祁祤的话,顿时委屈的嘟起了红艳艳的小嘴,“公子,奴家的曲子弹得很好听的呢。”
云千墨淡定的怒了,她这还没有离开呢,她的男人就被别的女人惦记上了?
腾地起身,过去,一脚踹倒了那红衣女子的椅子,女子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板上,“哎呀”叫了一声。
“他刚才叫你滚,你没听到吗!”云千墨插叉着腰,冷冷的看着又自己爬了起来的红衣女子。
“你!”红衣女子狠狠的瞪着云千墨,眼底的杀气显然而见,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妙目一转,看着元祁祤又说道:“公子,你身边的这位姑娘真是粗鲁鄙俗呢。”
“滚!”云千墨瞥了一眼元祁祤,干脆用了内力,一脚将那女子的瑶琴踩个稀巴烂!
“好,山水有相逢,你给我等着!”那红衣女子不再可以装柔弱,说出的话甚至有点粗狂像男人。
元祁祤呆呆的看着云千墨凶巴巴的赶跑了那个红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到最后越笑越夸张,干脆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云千墨瞪了他一眼,弩嘴道:“告诉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离别的女人远一点!”
元祁祤笑够了,伸手揽过她,让她坐到他的腿上,笑道:“宝贝刚才表现得不错,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
可是云千墨看他的笑容怪怪的,心里毛了,“那你刚才是不是笑话我粗鲁了?”
“不是。”元祁祤立即摇头,低头在她耳边耳语,
耳边耳语,“刚才那个不是女人,他是我师弟凌逍遥。”
“啊?你怎么不早说!”云千墨又囧了,难怪最后他说话的声音那么像男人,原来压根就是男人!
“没事,一切有我呢。”元祁祤捏了一下她的手,又开始接着用饭。
两人吃完饭,因为想着云千墨明天要继续赶路,所以直接又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住下。
上楼的时候,在转角的地方,元祁祤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云千墨看到一个房间并未关门,一男一女搂抱着站一起。
而男人的脸正好对着门口,大概是察觉到视线观望,男人抬头与云千墨对了个正脸,然后迅速松开怀里的女人,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云千墨和元祁祤依依不舍的别过,买了一匹上好的千里马,上了路。
五天之后,云千墨站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坡上,手里拿着铁锹,在坟前静默了片刻,便开始动手挖土。
因为这件事情太过震撼,她没敢告诉外祖父和外祖母。
终于,挖出来了,打开。
棺材是空的!
棺材真是空的!
棺材竟然是空的!
云千墨跌坐在地上,她无法压抑住眼眶的酸涩和温热,她的母亲,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在天耀国诈死?又为什么会换了一个名字出现在东陵国?
这一切的一切,像一个巨大的未知谜团,从她踏上了东陵国的国土,遇上了云千千,再到接替云千千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指引着。
过了许久,云千墨平伏了心情,将空棺重新盖上,埋上土,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178 哇,好大一只渣男
因为云千墨难得回来,宋青颂和杨情执意留云千墨多住了几天,所以当云千墨再次回到东陵国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天以后了。
她才刚回了赵府的冬院,便有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劈头就问:“千千,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云千墨敛了敛心神,很不喜宫北翎的质问的语气,淡淡的反问:“七王爷找我有事?”
宫北翎心头难掩的失落,他这些天都快急疯了,如今她回来,她却只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仿佛她去哪里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等,她好像真的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不禁扬起一抹自嘲,放缓了语气,“千千,我这也是担心你,听我的手下说,曾经在南边的城镇见过你和摄政王,我担心你被他骗了。”
木棉花在不远处站着,听了宫北翎的话撇了撇嘴角。
宫北翎的心思云千墨懂,可她的心只有元祁祤,轻叹了一声:“七王爷,你回去吧,我相信他,他会害任何人,唯独不会害我。”
“千千,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宫北翎尝试说服她,云千墨却绕过他不想听。
“好,那我先回去了。”宫北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去。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木棉花连忙走了过来,担心的看着她。
云千墨点点头,“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