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1 / 2)

奋斗在初唐 牛凳 2395 字 8天前

长孙无忌闻言不由心打了个突突,暗暗默念一声,常何,这是陛下的意思,可怨不得我长孙无忌不守承诺。

随即,长孙无忌回道:“陛下放心,臣知道该怎么做了。三日之后三司会审便会将判决公布,判犯官库司郎中龚吉,斩立决!”

李二陛下走回龙椅,重新坐了下去,挥挥手示意长孙无忌退下,轻轻吐了一声:“准!”

长孙无忌出了望北阁,在一名宦官的引领下出了两仪殿,直直奔出皇宫。

而望北阁中的李二陛下此时仿佛很累似的,背靠龙椅用手轻轻揉捏着眉宇,约莫过了一会儿,才眼泛精光睥睨着门口位置,自言自语道:

“也许父皇说得没错,与其一家独大,不如彼此牵制。九五至尊,大唐帝王,注定一生就是孤家寡人。父皇姓李,我也姓李,血浓于水,本就一体。宁相信外人,也不信父皇,那朕岂不等同自戕?”

说罢,李二陛下猛然又从龙椅上起身,冲望北阁外吩咐道:“来人,摆驾宜春宫,朕也该去陪陪父皇他老人家了。”

“喏!陛下出行,摆驾宜春宫……”

第530章 欢迎加入天策府

翌日黄昏,郭业乘车去了崇义坊的高府,与高士廉一道儿,前往长孙无忌府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下,长孙家府内灯火辉煌,十步一盏灯,百步一下人,甚是富丽奢华,绝对当得起当朝显赫人家的名头。

不过长孙家再是如何富有,再是如何高贵大气上档次,对于数次见识过皇宫禁苑的郭业来说,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高士廉对长孙府内熟门熟路,直接领着郭业前往了上次他与长孙无忌密谋叙话的小院,那间客厅。

一到客厅外,郭业便听见里头传出一阵哄堂大笑之声,笑声中夹杂着低承高转的唾骂,听起来气氛相当的融洽和谐。

高士廉率先一步踏进客厅,高喊一声:“哈哈,有事耽搁来晚了,来晚了。”

长孙无忌起身迎来,打趣道:“舅父大人,你怎么行事总是慢人一节呢?列位大人可是早早就来了。”

“高大人可算是来了,让我们一阵好等呐。”

“哈,谁让高大人在咱们这些人中辈分最高呢?长孙大人与长孙皇后都得称他一声舅父,他能不姗姗来迟吗?”

“我看,这就是跟裴寂那糟老头学得,倚老卖老呗!”

“哈哈哈……”

整个客厅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郭业跨过门槛儿,粗粗扫了几眼,除了长孙无忌之外,还有四个人。

年纪约莫都是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徘徊,有站着,有坐着,彼此聊得不亦乐乎。

高士廉赶忙将郭业拉近到了客厅正中,冲几人说道:“来,我给诸位大人介绍一下,这年轻人可了不得,干过小衙役,当过小都护,更是在老夫的御史台中任过监察御史。嘿嘿,就连国子监那个老奸巨猾的虞世南都对他赞赏不已。嘿嘿,这小伙儿如今在兵部任兵司员外郎,圣上钦封陇西县男爵,姓郭名业,字,字……”

高士廉噼里啪啦一阵介绍,突然扭头问郭业道:“郭业,你字什么来着?”

郭业摇摇头颇有些怯场地说道:“高大人,小子虽已过了弱冠之年,却至今还未有字呢!”

“昂?没字?堂堂一个兵司员外郎,陇西县男,居然只有名没有字?这说不过去,说不过去啊!”

高士廉连连摇头,数落道:“你呀,太马虎,太马虎!”

突然,紧挨着高士廉身边的一名男子走了出来,约莫五十来岁,长得极是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堪称老帅哥一枚。

这男子轻声说道:“郭大人如若不弃,房某赠你字如何?”

郭业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高士廉猛然笑道:“那感情儿好啊,房大人掌管中书省,添为中书令,深得陛下宠信。再者,房大人学识渊博,就连虞世南都对房大人赞赏有加,你若能够替郭业取字,结上一番缘分,还是这小子的一番造化呢!”

“哈哈,高大人,您太高抬房某了!”

郭业听出了门道儿,原来他就是房谋杜断之中的房玄龄,房遗爱那小子的亲爹啊。

当即,他心思一机灵,冲房玄龄拱手拜道:“还请房大人赐字,小子感激不尽呢!”

高士廉见着郭业如此,心中老怀安慰,哈哈,这小子居然打蛇随棍上,不错不错。

房玄龄捋须笑对道:“这字嘛,谈不上赐。较起真儿来,房某还要感谢你一番呢。若非郭业你的督促与调教,我那犬子还不知道要疯癫败家到什么时候呢。如今那小畜生也算长进了,出了国子监能得陛下恩宠,被安排进了东市巡官衙门任职书办,将来谈不上前途似锦,至少也能混个衣食无忧。哈哈,论起来,还是房某欠你的!”

房玄龄这番话一讲出来,客厅中的长孙无忌也默然地点了点头,脑中不由想起自家那个最让他头疼的老三羽默,这些日子变化委实巨大,心中不约而同与房玄龄产生了共鸣。

郭业听着房玄龄这话,心中对房玄龄的认知又攀升一个高度。按理说以房玄龄这种又是国公爵位,又是当朝显赫的大臣,且又是执掌着中书省,随便给房遗爱安排个差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儿一碟?可对方偏偏就没有以权谋私,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在场诸人,也许连长孙无忌、高士廉等人,郭业都相信他们绝对做不到。

偏偏房玄龄就能做到,就冲这一点,郭业对房玄龄只有两个字:敬重!

房玄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竭力贬低自己的儿子,捧高起郭业,令郭业当真是受宠若惊万分。

不过他不会傻到连连点头,臭不要脸的称着那是那是。

人嘛,无论身在官场还是身在江湖,郭业时刻谨记,你敬我一尺,我需还你一丈,有来有往,才是真善缘。

当即,他故作谦逊地摇头道:“房大人太客气了,不是我郭业调教得好,而是遗爱自己争气。虎父无犬子,房大人这么大本事的人,遗爱岂能差到哪里去?他只不过一时贪玩,还未彻底长大罢了。”

这话一说,房玄龄脸上尽是满意的笑容,听着甚是舒心。

就连观望着默不作声的长孙无忌,都暗暗笑道,这小子,难怪我舅父会如此的喜欢,真是个人精啊。难怪舅父说羽默懂得识人交友,的确,就冲这点,他那两位哥哥与他想必,差太远了。

“哈哈哈,真是会说话。都说陇西郭业,一张利嘴能说死个人,一张巧嘴亦能甜死个人,果然名不虚传啊!活该李道宗那厮在你手中活活吃了憋!”

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走了出来,冲郭业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