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楼中正是上客人的高峰期,酒楼掌柜黄傲一见郭业三人进来,紧忙撇下客人冲郭业招呼道:“大官人,你要的东西,小的都给您准备好了。走,都在楼上雅间儿给你们备着呢。”
郭业唔了一声,领着长孙羽默两人,跟在黄傲后头上了二楼。
三人进了房间磨磨蹭蹭呆了一会儿,黄傲一直守在雅间儿外头。
嘎吱一声,
房门被打开,出来三人,统统都换了遍衣裳。
郭业穿着一袭白袍,手持折扇丰神俊朗,宛若翩翩美公子。
长孙羽默也是锦衣玉服,腰间别了一把剑鞘华丽的宝剑,作为装饰,倒也有几分任侠男儿的模样。
最后是魏叔玉,居然是一副青衣小厮的打扮,配上那副媚笑的表情,活脱一个狗奴才。
原来三人在房中,就是为了乔装打扮,改改身份。
黄傲上前问道:“大官人,衣衫可是合身?”
郭业点点头,赞道:“非常不错,就跟量身定做似的,辛苦你了,黄傲。”
“不辛苦,嘿嘿,如今小的手下也有人差遣,这种事情自有下人跑腿来着。”
黄傲谦逊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官人,你早上让我派人在兵部右侍郎王君实大人的府邸外盯梢,来人传信儿了,那位王侍郎今天一日都没有出门。好像家里来了客人,就在家里呆了一天。八成今天是不可能在出门来西市了。”
郭业满意地应道:“好,办的不错。你且先退下忙你的去吧。”
黄傲微微颔首,毕恭毕敬地退撤了下去,到楼下继续招呼客人。
这时,长孙羽默不解地问道:“郭业,你让人盯梢王君实做什么?看情形,他今天是来不了西市了。”
郭业笑道:“来不了才遂了我的心愿。对了,一会儿你们要记住自己如今的身份啊。别到时候穿帮了,那就真的啥也查不到了。”
交代一声,郭业着重叮嘱了下魏叔玉,道:“特别是你,叔玉。如今可不是什么魏大人家的公子魏叔玉,而是下人,是本公子身边的青衣小厮。”
说罢,将手中折扇转了个花活,极尽潇洒。
魏叔玉看着郭业一身白袍手执折扇,又看了眼长孙羽默锦衣玉服,腰佩宝剑,再看看自己,妈的,一副下人的素青麻衣。
顿时一脸苦逼之色道:“为啥你俩都是公子哥儿,我就是青衣小厮狗奴才?二哥,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郭业白了他一眼,说道:“没办法,你这气质也就青衣小厮的命。”
说着,率先一人下了楼。
长孙羽默忍住笑意看了眼魏叔玉,轻声叹道:“叔玉,听到没,这就是命,你丫就是奴才命。谁让你没事老拍马屁来着?哈哈哈……”
奚落罢,他也尾随着郭业的脚步,下了楼去。
魏叔玉无奈地跺跺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紧随其后。
……
……
魏叔玉前头带路,熟门熟路,抄着捷径钻巷穿胡同,很快三人就来到了魏叔玉所说的那处古怪宅邸跟前。
不过今天这大门口貌似有些冷清,郭业他们悠悠哉哉走到宅邸门前,虽然大门开着,却不见有人进出往来,就至于哦两个身形健硕的汉子把守着门口,看这体型,看这装束,估摸着应该是请的护院。
长孙羽默狐疑地看了眼魏叔玉,刚想呵斥这小子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不过还是被郭业阻止了,郭业轻声道:“走吧,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三人上了台阶,刚走到门口就被两名护院汉子给伸手拦住了。
其中一名护院一脸凶相地喝道:“这时私人宅邸,怎能擅闯?你们是什么人?”
长孙羽默和魏叔玉神经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倒是郭业不急不慢地呼哧一声,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摇着,一副淡定地笑容说道:“本公子应兵部右侍郎王君实王大人之邀,前来这宅邸赴会。怎得?不能进啊?”
“啊?”
那护院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说道:“原来是王侍郎的朋友啊,失敬失敬。三位见谅,因为咱们这宅邸谢绝外人进去参观,只招待熟稔之人。所以看着三位面生,没敢放三位进去。还望见谅!”
郭业心里一惊,果然这宅院里头有古怪,不然干嘛搞得如此谨慎?
另外一名护院再次谨慎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郭业装作一副不屑搭理的神情,冷哼一声,傲娇地别过脑袋,自顾扇着扇子。
这时候,轮到青衣小厮魏叔玉上场了。
这厮一副刁奴的模样上前叫嚣道:“凭你一个小小护院也配我家公子的名号?哼,说出来不怕吓死你,小子,你可站稳了。这位穿白衣的乃是长安梁百万家的二公子梁叔宇,长安梁家知道不?还有这位——”
说着,魏叔玉又指了指长孙羽默,说道:“这位公子乃是霍国公之子,当今皇上的亲外甥,柴令文柴公子,听清楚了吗?”
呃……
两名护院确实被两人的来头给吓到了,一个是长安首富之子,家里金山银山用之不竭;一个是国公之子,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皇帝的外甥。
来头真是吓死个人哩!
到了这时候,两名护院哪里还有拦截的胆气?连连躬身作揖,将三人放行入了宅邸中。
郭业三人一过大门,进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