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羽默道:“无遮大会自然是个机会。不过我问你,这位兴建红楼山庄的贵人身份如此隐秘,能耐又如此之大,咱们如此冒然行动是否会有麻烦?”
郭业摇头轻笑道:“长孙,你莫非忘了我之前跟杜荷的交代?此番行动让太子殿下领衔挂帅,他出来面,那位神秘贵人的身份再高也高得过他吗?咱们的目的就是要制造惊天大丑闻,让卢承庆和王君实彻底变成过街老鼠。至于铲除红楼山庄这个毒瘤的大功劳,咱们不仅不要,而且还不能要,让太子李承干领这个大功去吧。你说呢?”
长孙羽默点点头,多少有些明白过来,说道:“你这是要让我那位太子表弟来顶雷啊!真够阴损的。”
郭业耸耸肩,不赞同道:“什么叫让他来顶雷?送他一场功劳,替咱们拉拉仇恨又有何不可?”
长孙羽默反正对太子李承干不感冒,不在乎的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径直问道:“我问你,你昨夜深入虎穴,就是跟杨九红探听了一晚上的情报?”
郭业点点头,嗯了一声。
长孙羽默又问道:“就光说话,没干别的?”
郭业心里咯噔一下,佯装听不懂,傻傻问道:“我能跟她干什么?”
“就是那个啊?既然她把你单独叫到了林中竹舍过了一夜,我就不信这骚娘们不对你放荡。”
“不不不。”郭业坚决地摇摇头,说道,“长孙,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岂会干那种贞操不保,有损名节之事?正所谓失败是小,失节是大啊!我不能为了探听点情报,就白白丢了清白之身吧?”
“哼,姓郭的,你什么意思?”
长孙羽默没来由又是一阵不悦,呵斥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孙羽默昨夜失了贞操,丢尽了颜面呗?听你这意思,是瞧不起我了?”
我靠,郭业恨不得甩自己一嘴巴子,没事儿提这个干嘛?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
当即连连陪笑道:“长孙,你太敏感了,我怎么会有那般想法呢?再说了,你昨儿个夜里受尽凌辱,委曲求全,不就是为了协助我吗?没有你的忍辱负重,牵制住了那群骚娘们,我焉能如此顺利从杨九红口中探听到情报?”
说到这儿,郭业起身拍了拍长孙羽默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感叹道:“长孙啊,如果此次能够拿下卢承庆和王君实这两个鳖孙,咱们就算成功了!届时,军功章不仅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是不?”
“算你他妈识相!不枉本公子昨天夜里遭的那份罪!”
郭业一阵瞎掰活,总算是再次将长孙羽默安抚了下来。
这时,书房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大官人,房遗爱房公子求见!”
郭业稍稍一愣,我不是让这小子去盯梢卢承庆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过府找我?
一念至此,郭业眉有喜色地对长孙羽默说道:“如果我估摸不错,遗爱应该是盯梢卢承庆一宿,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了。”
长孙羽默面露期待,说道:“是就最好了,让他快快进来吧。赶紧把这些事儿尽早解决,老子恨不得今天就报仇雪耻!”
郭业知道这小子又来劲了,暗暗摇头,冲门外下人喊道:“去,将房公子请来我书房叙话!”
“谨遵大官人令,小的这就去请房公子……”
第541章 卢府异状
房遗爱眼圈通红有些疲累地怏怏进来书房,见着长孙羽默也在房中,稍显意外,有些错愕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随后懒洋洋地冲郭业说道:“二哥,我在卢府外头熬了一宿,盯梢卢承庆的行踪。可这厮压根儿就没有出过家门一次。”
“你的意思是说,卢承庆从吏部衙门离开之后,就一直呆在府中没有外出过?”
郭业有些疑惑,卢承庆半步都未出家门,而昨日王君实亦是一样,到底搞什么鬼?
房遗爱站得有些腿酸,拉来一张胡凳坐了下来,点头应道:“正是,就在家里一直呆着。不过期间倒是来过几拨访客,应该都是想走卢承庆的门路,到吏部求实缺的一些后补官员。”
郭业听着点点头,这个实属正常,因为卢承庆和王君实都是一丘之貉。姓卢的如今出任吏部右侍郎这种实权职位,有人行贿花银子走后门,门庭若市不足为奇。
不过他还是有些失望,房遗爱居然白忙活了一宿?
于是不死心地问道:“难道一整晚你就没有发现什么诡异之处,或者蹊跷的地方?”
房遗爱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摊手表示没有。
正当郭业再次失落之时,房遗爱突然又连连点头,惊喊道:“呀?二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来,也不知道算不算蹊跷。”
郭业立马精神大振,道:“你说来听听!”
房遗爱欲言又止,犹豫地看了一眼长孙羽默,迟迟没有说出口。
郭业马上会意过来,笑道:“有什么话尽管说,长孙是咱们自己弟兄,你还信不过啊?”
房遗爱点点头,歉意地冲长孙羽默笑了笑。
长孙羽默心情正是不美丽的时候,现在又房遗爱搞了这么一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呵斥道:“房遗爱,你个混账王八蛋,你居然信不过老子?本公子昨晚受多大罪,你他妈知道吗?若非本公子昨夜深入虎穴,忍辱负重,受尽……”
“长孙!!!”
郭业及时喊住了长孙羽默哇哇吐苦水,暗示道:“你太激动了,淡定,淡定啊!”
说罢,趁着房遗爱不注意,冲长孙羽默轻轻摇了两下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长孙羽默醒悟过来,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妈的,如果把昨晚的事儿不留神讲出来,房遗爱这个混球指不定替他大嘴巴四处宣传呢。到时候,那可真是没脸做人了。
想通此节,长孙羽默狠狠瞪了一眼房遗爱,默不作声不再说话。
房遗爱干笑两声,说道:“昨天黄昏到深夜,卢府一共来了好几拨访客。不过最后一拨来访卢府之人,却是有些奇怪。”
郭业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房遗爱略微思索了一下,悠悠说道:“奇怪就奇怪在前面几拨人都是拜门求见卢承庆,唯独这最后一拨人是卢承庆自己亲自出卢府大门迎接。而且是卢府中门大开,可见来人的身份不凡。不然也不会卢府中门大开,卢承庆亲自迎接,不是?”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是有些奇怪,此人肯定不是来求卢承庆办事找门路的。遗爱,你可曾听到他们在门口外说了什么?”
“二哥见谅。”房遗爱摇头道,“我起初担心靠得太近,引起卢承庆的疑心,所以都是远远观望。压根儿就听不见他们到底在大门口说些什么。不过我见那人出了轿门,卢承庆对他的态度是毕恭毕敬,极尽谄媚。显然身份相当得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