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这才发现,自己千算万算,忘记了杨凤怡的感受。以前杨凤怡拿自己当接近善花公主的跳板,自己是不是三妻四妾,杨凤怡当然不会在乎。
问题是现在,经过自己长时间的努力,杨凤怡被自己逐渐“掰直”,二人距离真正的夫妻,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杨凤怡自然也就开始学会了吃醋。
她看到今天自己在花魁大赛上四美齐收,岂能不恼?她出言试探金德曼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岂能不怒?
郭业忙道:“千错万错,都是我郭业的过错,凤怡我给你赔不是了。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凤怡你千万别耍小性子,人死不能复生,到时候你气消了,就会悔之晚矣……”
“你放心,我杨凤怡做事从不后悔。渊盖苏文要是杀你,凤怡愿意拼死保护,但是渊盖苏文要杀你那些小妾,凤怡绝不阻拦。你要是不满凤怡的所为,大可以给凤怡休书一封,咱们从此恩断义绝!”
听了这话,郭业不由得暗自感叹这三韩之地的女子真特么的有个性!善花公主一定要成为他的唯一,杨凤怡虽然没有那么强硬,但是内心深处,其实也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只得道:“凤怡,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算不把她们当亲人,也不会当敌人看吧?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渊盖苏文的手中?”
“就算你说的在理,这里这么多人,哪个不无辜?凭啥我要保护他们?我为什么不保护别人,比如……比如……”
扶余璋看出了便宜,虽然他不知道杨凤怡到底有多高的本领,但是能被郭业看重委以重任,那必定是有出奇的本事,道:“比如我扶余璋!杨姑娘,只要你能救了本王,小王必有重谢,金银财宝,子女玉帛,钟鼎狗马,您想要什么都成。”
杨凤怡也真对得起他,道:“滚!我们夫妻吵架,你插什么嘴!”
……
……
郭业的武功本来就不错,经过小王庄的奇遇,力气大增,更有了刀枪不入之能,对付这几十名军士还真不费劲,所以才能在大战之中,不慌不忙的和杨凤怡聊天。
唯一遗憾的是,这腰刀忒轻,杀伤力不足,对方军士武装到了牙齿,没有个三五刀,根本就不足以砍倒一人,这才是这场大战能僵持这么久的原因。不过,过了不到一刻钟,那几十名军士就伤亡了一半了!
高志国看郭业一边打仗,一边劝说杨凤怡,对付这些人毫无压力,一招手,又来了二百来人,道:“秦国公好功夫,竟然可以刀枪不入。不过那又如何?这种功夫势必有其极限,你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再和这二百兄弟过过招吧。”
众军士齐往上闯,把郭业围了个严严实实!
杨凤怡虽然恨郭业花心,但是对郭业的安危,还是非常上心的。她可不知道郭业刀枪不入的底细,见此情形,微微冷笑,举起了宝弓!
想当初,金博超和杨凤怡比试弓箭,拿出了一把世所罕见七石弓。这把弓到了杨凤怡手中,简直就是一把镇国利器,杨凤怡对于这把弓自然是爱不释手。后来郭业三言两语,为水口城解决了大麻烦,金波超颇为眼色,就把这把弓送给了杨凤怡。
这份礼物实在是太对杨凤怡的心思了,从那以后,她就弓不离身。走到哪里,都把宝弓带到哪里。直到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
高志国一看杨凤怡举起弓箭,就知道不好,但是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开玩笑,要是这么近都能被他躲过去,这把弓岂能被称为宝弓?
噗~~
血光迸现!
高志国的死尸栽倒在地。
紧接着,杨凤怡就手持宝弓开始“点名”,须臾时间,就有十几名身披重甲的军士,被杨凤怡射倒!
渊盖苏文在远处观瞧,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出于谨慎,现在死的可就是自己了!这是什么弓箭,怎么这么厉害?穿透重甲,跟玩的一样。
哎呀不好!
自己本来以为湖心岛面积不大,四面环水,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但是现在,假如杨凤怡手持宝弓追杀自己,这个优势就成了巨大的劣势,自己想跑都没地方跑去!
怎么办?
渊盖苏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第1647章 谈判(1)
高志国一死,围攻郭业的这二百来人,顿时士气降到了冰点!
这些人都是高志国的心腹之人,他们效忠的对象是高志国,而不是渊盖苏文。
高志国一死,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立下大功,又有什么意义?去哪领赏?
指望渊盖苏文?还是别开玩笑了。人家渊盖苏文家大业大,麾下几十万大军,谋士如云,战将如雨,哪有他们落脚的地方?不被排挤的欲仙欲死,就得算渊盖苏文有良心。
至于说为高志国报仇,那就更不可能了。大家要是真那么忠肝义胆,又何必背叛刀严朗?
所以说,这帮人现在根本就没有厮杀的动力,要不是今天干的是造反的买卖,不成即死,他们早就缴械投降了。
现在,他们尽管没有投降,但是也没有往郭业身上招呼,远远退了开去,几个人手持盾牌,哆哩哆嗦的站在队伍前面,预防杨凤怡的破甲箭。
其实,他们这些盾牌,对于杨凤怡的神箭来说,根本就跟纸糊的相仿,只能起到一个心理作用。不过,他们不来招惹郭业,杨凤怡也就不为己甚,没有继续开弓放箭。
“别放箭!杨将军别放箭!是我……我是来谈判的。”一个人手打白旗,来到了杨凤怡的近前。
杨凤怡仔细一看,倒是认识,此人正是渊盖苏文的二儿子渊男建。
她冷笑一声,道:“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渊盖苏文倒好,比老虎还狠,自己不敢来,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派过来。难道就不怕我们劫持于你?”
渊男建当然是被渊盖苏文逼着来的,不过这儿会可不能承认,他说道:“杨将军此言谬矣!父亲大人一身干系高句丽朝廷的安危,自然不能轻涉险地。至于我渊男建,秦国公把我抓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习惯了,再多抓一次也没啥。再说了,男建蒙秦国公的厚赐,早已是一个废人,就算把我抓了,在父亲大人那边,也换不到什么东西。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郭业把腰刀归鞘,两手轻拍,道:“说得好!渊男建,我本来还以为你会扯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鬼话呢,没想到你纯以利益说动我,多日不见,你的口才可见长呀!”
“多谢秦国公的夸奖!”
郭业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番话虽然貌似很有道理,不过,实际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漏洞。”
“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