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回头,他已经夺走了掌柜手上的银簪。
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抆着银簪上的柱玉:“此玉出自皇族贡品,天辉国满大街的银簪可有一支能与它媲美?掌柜的不识货算了,天辉国开当铺的可不止你一家。”
“你……”掌柜的一慌,居然遇到个识货的。
“掌柜的,开价。”列渊将银簪放在台上,淡言。
陶安歌这才知道被骗了。
好啊,欺负她不懂货是吧!
“不当了,我去别处。”
陶安歌收起银簪,却被又掌柜拦下:“姑娘别急,刚才眼花,您再让我看看?”
哟,称呼都变了。
陶安歌轻哼一声,把簪子甩桌上,表示她一点也不稀罕这银簪。
掌柜的狗腿般的拿起来重新估价,最后说道:“姑娘,这两枚银簪顶多就值一百两,再多就不行了。”
一百两!
陶安歌双眸一闪,抬头看了眼列渊,想问值不值。
列渊轻点头。
“行,一百两就一百两。”陶安歌微抬头,等着拿钱。
看来这儿也存在奸商,好在有列渊,不然她还真傻不拉几的以为只值十个铜板。
揣着一百两银票走出店铺,陶安歌深呼吸一口,有钱的感觉真好!
“你可真会忽悠,谢谢了啊。”有了钱,陶安歌很开心。
“忽悠?”
“对啊,两枚银簪能当一百两,这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列渊轻呵一声,这女人还真不识货,活该被骗:“银簪上的玉的确出于皇族贡品,若不是看你很缺钱的份上,这两枚银簪至少三百两。”
“怎么可能。”陶安歌摆手,就是个小饰品而已。
等等。
她忽然想起了件事,这钱惜之可是钱家大庄的大小姐,而钱家大庄是有名的皇商,那玉出自皇族贡品也不稀奇了呀。
陶安歌捂额,心在滴血。
走到药铺,陶安歌打起精神,一百两也是好多钱了呢,没什么可气馁的。
药铺里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抓药小厮忙碌着抓药,旁边就是坐诊的大夫。
陶安歌打量两眼,走到大夫面前坐下:“大夫,我最近肩膀疼,您这有没有针灸可以治疗啊?”
大夫看她一眼,习惯性的让她伸手把脉:“除了肩膀疼,可还有其他不适?”
“没了没了,就肩膀最疼,大夫你帮我扎两针吧?”
大夫又看她一眼,还没见过哪个病人主动要求扎针的,但这脉象也并无异常。
“好,跟我去里面吧。”大夫收回手,起身往里走。
陶安歌欣喜跟上。
里屋算是大夫的诊疗室,一墙的瓶瓶罐罐,很有中医的底蕴。
“躺下吧。”大夫从药箱拿出针袋,摆平。
陶安歌看向那针袋,长短粗细的针应有尽有,可扎人体各种大小 穴位。
看到那排针,陶安歌挪不开眼,这就是她最心仪的装备呀,可比那银簪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