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送我花灯吗?”陶安歌欣喜地跟上,已经选好了要买的花灯。
本来打算送的列渊听她这么一说,改变了主意:“我为什么要送你?”
“……这不是天经地义吗?要有绅士风度懂不懂?”就一盏花灯而已,小气什么。
“这世上没有什么天经地义的事。”列渊拿起一盏风车花灯,付了银两。
陶安歌喜滋滋的伸手,知道他是嘴硬心软。
然而风车花灯并没有到她手上,而是在列渊手上捏着。
还真不送啊?
陶安歌咬咬牙,又舍不得把银票打散,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了。
城内的小湖边有不少人在放河灯,还有少数几盏孔明灯,这黑夜一点也不黑。
“你借我点银两吧?”她想买孔明灯玩玩。
“借多少?”
“就一盏孔明灯的钱。”她嘻嘻笑,等治好了二王爷她一定还。
列渊倒也没问她有钱为什么还借的原因,直接将钱袋给她。
陶安歌摸了几两出来买孔明灯去了。
她从未放过孔明灯,只能学着旁边的人来做,首先就是在孔明灯上写下祝语。
陶安歌握着毛笔蹲在地上,想了半天,最后只写了五个字。
好好活下去。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世大陆,像个小强一样活下去,尽管前路未知,也绝不放弃。
陶安歌满意的写完,正准备放,却见列渊也握着毛笔提上一句话。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什么意思?”陶安歌不明白他为什么写这八个字。
“字面意思。”
去你鬼的字面意思,她可是把未来想得好好的,被他这么一提笔,就感觉未来会过的很艰辛似得。
陶安歌想划掉他那一句,谁知道列渊把风车花灯给她,然后放飞了孔明灯。
陶安歌一副哔了狗的心情:“孔明灯的钱我不还你了。”
列渊浅笑一声,心情大好。
刚刚买灯的钱还剩下一些,陶安歌又去买了河灯。
她在河灯上写下了同样五个字,又在后面加了四个字。
愿望成真。
这下他总无法捣乱了吧。
陶安歌找了个人少的湖边,准备放灯。
看着河灯悠悠飘向远方,然后汇聚在众灯之间,陶安歌笑了。
“今日为何不与皇帝说出歌女中毒的实情?”回去路上,列渊无意问道。
“说出实情会让皇上难堪的,他难堪我也不好过呀。”她边吃着糖葫芦边说道。
“你倒是聪明。”
“过奖过奖。”她嘿嘿一笑,“其实我早看出皇帝想试探我能力的想法,这也怪不得他老人家,毕竟在你们这,女子无才便是德吧。”
“我从不相信这些迂腐的话。”他表明立场。
陶安歌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她转了转眼珠子说道:“也是哈,我觉得你跟这些人完全不一样。”
“哦?哪儿不一样?”
没听出这是她恭维的话吗:“嗯……长的比这些人好看,又比这些人厉害,我想你的身份地位也肯定比这些人高很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