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怎么称呼?”这时,旁边的空位上落座一人,是一位扇着折扇的俏公子。
陶安歌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俏公子微微一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折扇轻轻一扇,那风都带着一抹茶香味:“在下楼尘,有幸与列大人相识。”
噢,原来是列渊朋友。
陶安歌侧头瞅了眼列渊,他在高冷的品茶。
“姑娘怎么称呼?”俏公子又问道。
“陶。”她只留了姓。
“陶姑娘好,据在下所知,陶姑娘可是第一位与列大人如此亲近之人,想必列大人很看重你。”俏公子轻扇这扇,半开着玩笑。
陶安歌笑笑,他当然看重了,毕竟是他亲口说只有她才能救二王爷命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位叫楼尘的俏公子落座与她搭话时,列渊并没有散发出与昨日大王爷相遇时的排斥感觉,指不定这两人真是朋友呢?
既是朋友,想必互相了解。
“楼公子说笑了,我跟这位列大人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陶安歌摆摆手,故作推脱,“那些个人议论的什么丫鬟夫人啊,都不是。”
“在下明白,列大人身居高位,身边自是不会带无用之人。”楼尘微笑。
行家啊,一语道破,说的没错:“楼公子是只身前来参加喜宴的?亦或是哪国的代表?”
“只身一人,来看热闹。”
听他这么一说,陶安歌心里刚冒出来的喜悦被泼了盆凉水。
她以为这位公子是在言语里向她透露列渊的身份,所以才变着话题方便他回答。
现在看来他就跟列渊是一伙的,保留身份绝不多话。
很快,喜宴开始了。
小王妃盖着红盖头穿着嫁衣走入礼堂,皇上是他们的证婚人,与皇上相比,小王妃的家人可没资格做主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举国同庆。
喜宴上人多眼杂,只有人注意到列大人席位空着,却不知列大人去了何地。
“我会派宫中御医随你一同进去。”列渊道,“并且,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你当我是神医啊!”再说了这二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她总得花时间诊断吧。
“你不就是神医吗?”列渊嘴角微翘,看似嘲讽却是在鼓励她,“一炷香的时间,对你来说足够了。”
“呵呵,多谢您高看啊。”陶安歌真想罢手不干了。
穿过一条条长廊,终于到了二王爷的寝殿。
皇帝站在寝殿外的荷花池旁,像是在那等待已久。
“皇儿就在寝殿,有劳陶大夫了。”
陶安歌觉得此时的皇上已不是那位黄袍加身的无情帝王,只是一个憔悴盼望着自己儿子好起来的老父亲。
她内心某处不免有些悸动,曾经的她为了工作为了生存,却显少回家陪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