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的公公见到列大人出来,连忙敛住刚才不屑嚣张的气焰,弯腰低眉顺眼:“老奴参见列大人。”
列渊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后,冷声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公公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糟糕,列大人动怒了。
公公皱巴着脸,连忙赔罪:“列大人息怒,老奴这就宣读皇上的旨意。”
陶安歌听他宣旨,竟是让她现在去公主的寝殿为公主看病。
行啊,刚才婢女没请动现在来了尊大佛请啊。
“民女接旨!”列渊还未发话,陶安歌已站出来接了圣旨。
见她接旨,公公顿时松了口气。
毕竟列大人在此,这旨接不接还得看他面子。
“请陶大夫随老奴来。”公公赶紧趁热打铁的要带她去公主寝殿。
陶安歌给列渊使了个放心的眼色,敢让她晚上没法好好睡,她一样有办法让那位公主也不得安宁。
列渊很不悦她这多管闲事,还是在深夜多管闲事,偏偏他无法料到这公主是真病还是装病,但凡与陶安歌有直接关系的事,他现在都无法预料。
此时的公主寝殿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少女隐忍的叫声。
“公主,列大人和陶大夫来了。”公公在殿外禀告。
殿内使劲按着肚子的公主一愣:“什么?列,列大人也来了?”
“公主没关系,奴婢只带陶大夫一人进来。”宫女帮她抆了抆额头冷汗。
“不,不行,你快给本公主梳洗一番,本公主可不能再在列大人跟前失了面子!”公主忍痛起身,脸都疼白了。
“公主您疼成这样实在不适合见列大人呀,要不先让陶大夫进来治治?”宫女扶着她说道。
公主确实疼,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只能点头应允。
两人一同进了寝殿,列渊在屏风外等她,陶安歌只身一人进了屏风。
只见公主蜷缩在榻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估计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公主平日里的月事可准时?”陶安歌走过去问道。
“是准时的,但公主每月的月事都会疼成这样,而且还只在深夜疼。”宫女帮着回答。
“月事的颜色如何?有没有血块?”
“偏黑,量这些倒是正常,血块是有的。”宫女见她问的这么仔细,不由信任了些。
陶安歌摸上公主的脉,却被公主直接挥开:“本公主的玉手岂是你这草民能摸的!”
陶安歌不怒反笑:“那公主的意思是我这等草民不配给公主看病了?那公主为何向皇上请旨让民女过来?”
宫女也是真的担心自家公主,赶紧搭上御帕:“陶大夫,请。”
真是过场多,陶安歌再次摸上脉,和她心里想的一样。
“公主,你每月疼的这么厉害都从未瞧过大夫?”陶安歌收回手,故作惊讶地问道。
“陶大夫,公主这情况严重吗?”宫女担心地问道。
“严重,很严重。要是再晚一点看大夫,怕是以后连小孩都不能生了。”陶安歌危言耸听地说道。
公主听了,脸更白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陶大夫!”宫女急了。
陶安歌起身,不紧不慢的在桌前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首先,公主这病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来,子宫知道吧?孕育孩子的地方,这月事从子宫而来,月事不正常了,那以后生小孩还能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