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高冷的人也有这么贴心的一面,陶安歌心里一暖,嘴角漫着淡淡的笑意。
列渊系好香囊,正欲坐回去,马车突然颠簸了下,因为颠簸的惯性陶安歌直直往地上倒,眼疾手快的她赶紧扶住把手,却不想直接抓住了列渊的墨发。
头皮传来一阵撕扯般的疼,列渊长臂一捞,将她拉回来。
完了!
嗅大了!
她好死不死的偏偏拽了他头发!
马车内的气压骤然降低,陶安歌已经能猜想到他面具下的脸有多黑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颠簸!好不容易温情一番全都被打乱了!
暗卫你到底会不会驾马车啊!怒!
“对,对不起。”陶安歌把手背在身后,头低的恨不得挖个坑埋进去。
列渊的脸的确很黑,这女人总是给他带来不少意想不到的结果,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动他墨发,更别说是当成扶手来撕扯。
“这香囊挺,挺好看的,谢谢!”陶安歌都不敢抬头,只能琢磨着怎么转移话题来破解这气氛。
“陶安歌,你本事挺大。”
“好说好说……”
就这样一路低气压的进了皇宫,一下马车陶安歌就瞪了眼暗卫。
暗卫自知有错,低头不言。
二王爷在服下药后又入睡了,张御医一直守在身侧,见陶大夫回来,他赶忙走了过去。
“陶大夫,李贵妃娘娘方才来过了。”张御医脸色有些慌,像是怕惹她生气一般。
“什么?她进来了?”陶安歌一惊,连忙朝二王爷走去。
张御医颤颤巍巍地点头:“是,老夫没有陶大夫这么大面子,实在拦不住贵妃娘娘。”
“皇上呢?皇上不是下旨说了不准任何人进来探望吗?”这贵妃娘娘真是独得恩宠连皇上的旨意都敢不遵。
张御医不敢多言,多言就会犯错,这是他为官的经验之谈。
陶安歌赶紧给二王爷把脉,还好,脉象正常,没出什么事。
“张御医,二王爷虽然清醒了几日,但身体非常虚弱,你我两人作为主治大夫,且宫殿内服侍的宫女身上多少都沾染了药香,所以才能一直接触二王爷,若是其他生人的气影响到二王爷,你能负责吗?”陶安歌起身,有些愤怒地责备道。
陶安歌心里已经够烦了,刚才扯了列渊的头发她还没获得原谅,现在二王爷这又来了生人。
来生人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二王爷再被加害,到时候一切都前功尽弃,这也是杜绝人来探望的重要原因之一。
“陶大夫,李贵妃乃是二王爷生母,何来生人只说?”被一黄毛小丫头说教,纵使张御医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说了两句。
“李贵妃身上有药香吗?她懂医理吗?她知道二王爷该如何照料吗?”本就抗旨还敢顶嘴!
“陶大夫!”张御医有些动怒了,“老夫好歹也是御医院的首席御医。”
呵?还和她杠上了?
陶安歌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姿势:“首席御医怎么了?首席御医治好你们家二王爷了吗?首席御医的医术就是这么自欺欺人的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