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列渊眯眸,他反倒是觉得她稀奇才是,“想看就下去看吧。”
“好!”她就等这句话。
陶安歌难掩兴奋的跳下马车,小心翼翼的踩在空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这些新鲜还未被采取的药草比天医馆那些晒干的要舒服多了。
耿恒走到马车边,低声道:“主上,有人来了。”
列渊嗯了声,给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耿恒从马车下拿出一堆草,佯装着喂马儿。
陶安歌在这片药田来回踱步观望,不一会儿便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人,穿着麻布衣,带着斗笠帽,腰上挎着个竹背篓。
她驻足,看着那人朝药田走来,因为戴着草帽,看不清楚脸。
近了,陶安歌才看清楚,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别着胡子,长的慈眉善目,但眼神却总透着一股狠劲。
陶安歌微微蹙眉,默默朝马车方向靠。
“姑娘是谁?为何会在这片药田?”男子见她后退,连忙出声问道。
“路过,路过而已。”陶安歌尴尬笑道。
男子看她一眼,又看向她身后不远处在喂草的马夫,了然。
陶安歌开始警惕起来,列渊在这将马车停下来,怕是就在等这个人。
“安歌。”这时,列渊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陶安歌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然而刚一转身,只见喂马的耿恒迅速朝她奔来,速度快的如一阵风。
陶安歌不敢多想,赶忙往马车走,走到马车那时,回头一看,耿恒已经跟那男主厮打在一起。
那男子果然有诈!
陶安歌坐上马车,见列渊一脸淡然的坐在里面,像是料到那男子会出现在这一般。
没错,料到。
每一次,他都能料到即将要发生的一些事,并且是非常笃定。
除了之前在几次面对她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虽然她之前也怀疑过这方面,但觉得这世上应该没这么玄乎的事。
可按照今天发生的事来看,从出城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找这些事的关键人,最后在这里等待那个下毒之人。
“列渊。”她突然开口叫他名字。
“嗯。”
“你,是不是百事通?”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什么意思。”
额,这要怎么解释:“就是知天下事这种。”
“为什么会这么问?”列渊一点要回答的样子都没有。
“因为我总觉得你能知晓许多未知未发生的事,每一次都是。”陶安歌盯着他,神情略微严肃。
听她这么一说,列渊嘴角泛起了笑意:“你怎么不说,我是能预言未来的人呢?”
“……”她刚才的确是想这样说来着,但她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列渊看向她,又道:“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多想想回皇城后该怎么办。”
陶安歌皱眉,他没有否认,所以这是默认了?
天,那这也太玄乎了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
哦不,连穿越这事儿都有了,那这件事存在也就不稀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