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列渊。”陶安歌悄悄走进去,叫道。
列渊睁眸,翻身坐了起来,戴上枕边的半截面具。
本来已经打算淡定解决的陶安歌在看到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后,又想生气了。
她默默暗示自己淡定淡定,不要生气,生气没有好结果。
“昨晚可还睡的好?”陶安歌露出笑颜,问道。
“为何这么问。”列渊起身套上外袍。
“你不是已经习惯与我睡一屋了吗?我这也不是怕你昨晚睡不好吗?要知道我昨晚可是一直担心着你来呢。”陶安歌眨巴眼,说得温柔又故意。
列渊浅笑一声,眸光瞥见她脖子上细小的伤口,眸色一紧:“睡得好与不好,不都睡过了?”
陶安歌呵呵两声:“那吃饭呢?饭吃的香吗?”
“为何不香?”
呵呵,还真是他在这享福,而她在外面担惊受怕。
陶安歌握着拳头,和他在屋外的石桌旁入座。
“哎,你这样说我可就很伤心了,你是不知道习惯有多可怕,我昨晚是睡不好吃不好,只要一想到我孤身一人在外,心里就闷的慌。”陶安歌伤心的锤了锤胸口,说得痛心疾首。
“原来你这么看重我。”列渊瞥她一眼,顺着她的想法演下去。
“那是啊!”陶安歌拍桌,“没有你,我在这天辉国可谓是寸步难行!一想到我一个人出去瞎晃就会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就会想到在你身边是多么的安全。”
“嗯。”这话说的委实夸张了些。
陶安歌差点没被自己这话呕死,她看了眼桌上的菜,赶紧献媚的给他盛了一碗汤。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知道你是信守承诺的人,说会保护我就会保护我,这不,就算昨天发生了许多能在我幼小心灵里留下 阴影的事,我也不会把这些事都怪罪在你头上的。”陶安歌将汤递给他,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列渊低头看了眼她盛的汤,没有急着动勺。
陶安歌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对人下‘毒’,而且还是对一个这么厉害的人。
“不过好在事情似乎都圆满的解决了,不然呀,我昨天的苦岂不就是白受了,你说对吧?”陶安歌先主动了喝了一口汤,试图打消他的顾虑。
“嗯。”列渊见她喝了汤,微微蹙了下眉。
“吃饭吧,我都快饿晕了。”陶安歌微笑,开始动筷。
她是提前吃了解药的,所以吃再多都没有关系,这次不整整他,她这心里实在是不舒服过不去。
两人开始动筷吃饭,陶安歌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菜,又一口一口的喝汤,心里不但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还觉得内疚。
内疚?
开玩笑吧!
她真是没做过坏人,做点这种坏事都还内疚了?
之前在平阳镇对付陆家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内疚?那次还是见了血的呢。
陶安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低头默默的吃饭,把这顿饭吃过再说。
“这三天,不用去天医馆坐诊了。”这时,列渊说道。
陶安歌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的移开目光:“我觉得吧,以后都没必要去那坐诊了。”
“你这是在抗议?”列渊眯眸。
“哪儿敢啊!”陶安歌呵呵两声,“我这不是要乖乖听你话吗?免得又像之前大王爷的事一样。反正只要出去瞎逛就是会出错,我还不如一直待在这院子里,等红邪派被灭了再说。”
列渊的褐眸深邃了些,隐隐有动怒的迹象。
陶安歌又赶紧喝了几口汤,转移注意力。
好在列渊没再多说什么,不然以她的脾气又要怼回去了,怼生气了可不怪她。
吃完饭,陶安歌放下筷子,偷偷用余光观察他。